任何粗心大意都会导致灾难性的后果。一个数据错误就可能让哪块肌肉坏死或者哪个器官失效,更不要说直接使整个躯体失去活性了。当然,沈彤彤也正在努力让整个过程变得简单可靠。
面对沈彤彤的时候,任为总是觉得很愧疚,同时又很感激。他觉得是沈彤彤把自己从双重的深井中捞了出来:失败者和杀人犯。看到她的时候,任为经常觉得自己脸都红了起来。
不过,这些天他也经常想起沈彤彤的行为带来的那个新问题:被沈彤彤解救出来,现在还困在脑单元中的那些云球意识场,下一步该怎么办?空体是有了,但把他们放在哪里呢?
“对,这是个很好的策略——我是说对吸引犯人而言。难以得到的东西才会显得更好。”王陆杰说着,对任为伸出了大拇指,好像在夸奖任为。可这很奇怪,名额限制这主意明明是他自己说出来的。
“有一个年轻的身体——”孙斐又在嘟囔,“我都想去云狱了。”话虽这么说,可是她皱着眉,好像很困扰。
“一会儿想去赫尔维蒂亚坐牢,一会儿又想去云狱坐牢。”卢小雷低声说。
“怎么啦,不行啊?”孙斐扭过头说。
“名额限制——确实像是个好主意。”克里斯蒂安·诺尔停止了大笑,接着说,“好吧,总之我感觉不错,你们的工作棒极了。回去以后,我会和总统先生认真谈谈。”
“记得跟总统先生说,”王陆杰说,“我们可不像你们原来的那些供应商,提供零碎的监狱用品或者监狱服务,我们提供的是高科技的违法监禁整体解决方案。”
“是的,当然。”克里斯蒂安·诺尔说,“放心吧,我认为赫尔维蒂亚监狱管理局可以和你们合作。”
“我看这个克里斯蒂安·诺尔就是killkiller的人。”孙斐说。这会儿,克里斯蒂安·诺尔已经离开了。
“当然了。”王陆杰说,“否则他怎么会着急来考察呢?他们在切肉呢!切以前那些监狱利益集团的肉。这可不容易。”
“又是银行,又是监狱外包服务商,干这么个事情,还得罪不少人。”张琦说。
“有killkiller撑腰,他不怕。”王陆杰说,“无非就是在台前站一站而已,无所谓。”
“killkiller要搞空体置换,这到底是谣言还是真的?”孙斐问。
“你觉得呢?”王陆杰问。
“那不是说……太过分了吧?”孙斐说。
“这挺好的。”卢小雷说。
“好什么呀?哪里好了?”孙斐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