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最虔诚的向往
走到我的爱人那里
沐浴她眼中的光辉
无数个日子在黯淡中消失
如今光明来临
是什么绊住我们的脚步
亲爱的,走过来
你看我艰难地前行
从不曾停止”
“这首叫《空虚》。”李斯年说。
“这个人是谁?”辛雨同问。
“不知道。”李斯年说,“我应该上网去查一下,但我不敢。”
辛雨同伸手扶住李斯年的肩膀,使劲揉了揉,似乎在安慰他。“没关系,会知道怎么回事的。不管怎么说,算是有点进展了。”
“是啊,要感谢任为和张琦,张琦居然找到了这个人的诗,而任为在云球惹了祸,让我看到了这些诗。”李斯年说。
他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那天在地球所,在云球影像系统里,我看到毛鲁鲁拿着一些诗和洛基廷伯爵夫人、费斯尔斯伯爵夫人争论对赛纳尔不敬什么的,说是任为和张琦背诵的诗。看着那些诗,我一下子就惊呆了,忽然意识到,这些诗就在我脑子里,而我居然从来没有想起来。既有任为和张琦背诵的那种散文诗,刚才我给你背过两首,也有这种现代诗,还有些古诗,一下在都涌到我面前了。那时候我就想,我能找到这个人了。但是,我却不敢上网去找。我——”他似乎说得很艰难,“害怕知道这个人是谁。”
“不要害怕。”辛雨同说,“要么我来找。”
“不,不。”李斯年说,“我还没有准备好。”
“你应该早跟我说。”辛雨同说,“这都过了一个多月了,你憋着多难受啊!”
“我害怕。”李斯年说。
辛雨同又揉了揉他的肩膀。
“这个人,从我年轻的时候就待在我的身体里,我和他再熟悉不过了,可是我却一直不知道他是谁,也不了解他的事情,不知道这些诗。就像一个老朋友,本来很仇视,经过了那么多年的挣扎,好不容易才相处的不错。可是,忽然之间就要知道他的所有底细了。”李斯年说,“我很紧张。”
“我看这位诗人,”辛雨同说,“像是个敏感痛苦的孩子,你不会讨厌他的。”
“孩子?”李斯年问。
“哦,不,当然是一个前辈,但写诗的时候肯定是孩子。”辛雨同说,“不知道他长大以后,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我想你不会讨厌他的,你们仍然会像之前一样,相处得很好。”
“他刚来的时候,”李斯年说,“我每天早上洗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