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帮夫君问问前程。”
药铺檐角下,两个戴方巾的学徒正晾晒当归。
年长的那个嗅了嗅空气:东南风带潮气,后晌怕是要落雨。
年轻的学徒踮脚望望城隍庙方向飘来的香火烟:师傅们说,春雨贵如油,清明前这场雨若是下透了,山里的石斛能长到小指粗
市集突然爆出一阵喝彩。
一个波斯人牵的猞猁正在蹿火圈,金毛畜生纵身一跃,围观人群里的铜钱便雨点般砸进铜锣……
暮色初临时分,钱塘门外的官道上腾起烟尘。
守城兵卒刚要落钥,忽见一车队而来,十几个护卫骑着高头大马,神色冷峻,周身散发着久居官场的威严气场。
打头的护卫快马向前,高声喊道:“巡抚部堂大人回来了,快些开了城门!”
兵卒们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忙不迭地打开城门,躬身行礼……
涂泽民撩开车帘,面色平静地看着熟悉的杭州城街景,心中却似翻涌的钱塘江水。
涂泽民刚回到巡抚衙门,那些一直候在府衙的眼线便迅速行动起来。
杭州城是浙江省级官员往来驻跸之所,消息如疾风般传开,布政使、按察使、都指挥使,还有杭州知府等一众官员,纷纷放下手头事务,匆忙赶来,想着得知此次部堂大人在京师如何……
众人在巡抚衙门大堂外等候,神色各异,交头接耳,言语间满是对涂泽民此番京城之行的猜测。
“我还以为部堂大人这次凶多吉少,被扣在京城问罪了呢。”杭州知府小声对身后的同知说道。
同知皱着眉,微微摇头:“是啊,魏国公到了南京,都御史也来了浙江,开海之事本就敏感,部堂大人进京,实在是让人心忧,不过,能够回来,就是说明,事情没有那么大……”
本地的官员们是很慌的,他们的官印都已经被停用了,这大明朝开国以来,也就只有空印案的时候,有这么大的波动啊。
都害怕……
虽然都觉得不可能,但这些官员,还都希望部堂大人能够回来。
只有涂泽民回到浙江。
以往的事情,就会选择冷处理,不会有那么大的波动。
不多时,涂泽民稳步走出,众人立刻噤声,齐齐行礼……
“都起来吧。”涂泽民声音低沉,目光扫过众人,“此次进京,面圣述职,陛下对浙江诸事多有关心。”
众人屏气敛息,静静等待下文,可涂泽民想来却是不想说太多。
右布政使刘于忍不住问道:“部堂大人,陛下可曾提及开海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