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桩呢……”
李成梁抬头看了陈猛一眼:“定元堡里面的事情,张居正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现在讹诈我呢……”
“这……”
“这不欺负人吗?国公爷,咱们去告他……你替大明守边多年,这陛下不能不管啊,就让您这么被欺负……”
李成梁听完陈猛的话,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给自己出主意,让自己上诉的手下:“告……找谁告,告谁去,你脑子放在广宁城没有带回来,这件事情要是公开,我宁国公府可就完犊子了……”
“这个哑巴亏,只能吃下去,不管多苦,都要吃下去……”
说完之后,李成梁下定决心要给自己找几个像样的幕僚,原先在战场上出主意的那些人,明显适应不了北京城的快节奏……
“那里面可都是国公爷您的血汗钱啊……”陈猛赶忙说道。
李成梁一听,再次心痛。
不过,片刻后,他轻叹口气:“不过,也不全是坏事,这件事情了结之后,账平了,本公也不用这么怕张居正了……”
说完之后,李成梁便让人准备笔墨,自己亲笔写上密信,而后,又让陈猛亲自去一趟辽东,早些把暗堡里面的东西给出手……
李成梁早就知道士绅去曲阜的事情,刚听张学颜等人说的时候,他还站在一旁傻笑,要破财了吧。
可只过了短短三个月,他惊恐的发现,自己才是被宰的最狠,最大的财主……
皇帝请客,自己买单,还不敢让陛下知道,请客的东家是谁,这真是倒霉啊……
………………
乾清宫内。
朱翊钧斜倚在龙椅上,明黄蟒袍上的金线龙纹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起伏,陈炬与冯保垂首立于两侧,像是两尊沉默的泥塑……
海瑞身后站着一个小太监,正是司礼监刚刚攥写好的圣旨。
“陛下,此乃仁德之举啊,将应天府七十五岁以上老者请至南京皇宫赐宴恩赏,此等恤老之举,定会让百姓感念圣恩……”
“海爱卿,归来也不过数日,这次过去,要辛苦了。”
“陛下,这种为百姓奔波的事情,臣不言辛苦,陛下仁心,万民之福。不过臣还是有一句谏言……不知这个时候,说出来,陛下是否愿意听。”
朱翊钧瞧着海瑞的心情不错,便摆了摆手道:“海爱卿的谏言,朕怎能不听呢……”
“臣听说,西北又有战事,陛下还封了宁夏总兵官麻贵为定西伯……”
朱翊钧闻言,脸上的笑容,隐去了大半,心中也渐渐有了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