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平静。
这个结果,在他初五审阅宫内外账目时已有预感。
“漠海纵横”的伟业,是用金山银海堆出来的。
好在,开海带来的商税增长,以及相对高效的新税收体系支撑住了这庞大的开支,还能略有盈余。
这已是难得的“盈和”局面,但压力依然巨大……
申时行奏毕,各部堂官依次出列,奏陈本部新年要务……
各部奏报完毕,时间已近晌午。
所谈所讲,无非是巩固西域、强化海防、保障河漕、整饬吏治、开源节流……
朝会接近尾声,朱翊钧目光扫过班列,看似随意地问道:“对了,那英格兰与荷兰两国使节,在京师也盘桓多日了,开始跟他们谈了吗?”
张四维立刻出列,躬身回禀:“回陛下,英格兰公使托与荷兰公使自年前入京,一直由礼部妥善安置于馆驿……“
”然,年前事务繁杂,又值新春佳节,百官挂印休假七日。昨日初七,各衙门方才开印理事,诸事堆积如山,臣部上下正忙于梳理积务,筹备祭祀大典,实难分身……”
“臣瞧着,稳妥起见,不若待元宵佳节过后,诸事稍缓,再行安排正式商谈为宜。”
“嗯,张卿所虑周全。那就定在元宵之后吧。礼部需好生款待,莫要懈怠了人家,失了天朝体面。”
“臣遵旨!定当妥善安排,不负圣望!”
张四维朗声应道,心中暗喜。
元宵节后……时间充足,自己可以再好好准备一番出使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