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不进,也拒绝接受任何妖气,身上的血一直止不住,挨了两个时辰,他就现出了原身。”楼莫言淡淡说着,现在他虽然镇定,但想起当时的情形也不禁后怕。
当时莲官好像存心求死,身体以惊人的速度衰弱委顿下去,通常妖露出原身来,要不是主动为了战斗现出的,而是被动现出的,就是离大限近了。他看事情不妙,连忙翻出自己陪嫁来的宝贝,寒玉匣,把他放在里头。这寒玉匣乃万年寒冰雕琢而成,功能是保鲜数年不腐,跟其他保存物件的宝贝不同,要放进寒玉匣里的物事,都会自动缩小成适应匣子的大小。他把垂死的莲官放进寒玉匣,看着他一点点缩小成小蛟,不是不担心的。寒玉匣向来用来保存名贵药物或者易腐的生鲜物品,可从来没有用来存过活的妖物。
他也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情,那个,蛇是会冬眠的,龙不会,蛟么……虽然好像没有听说过谁会冬眠,但是隆冬时节,五湖四海的大王们都没有什么动静,偃旗息鼓,连串门也少得很,而经他们楼家售出的各种暖玉檀香销量则是几十倍的飙升……大王们该当都是躲在自己殿府里休养吧。
于是聪颖过人,果敢善断的楼四公子,大胆的作出一个决定,把二殿下念着那人放进寒玉匣里,反正……他是殿下的心头肉,肉么,冻冻就保鲜了……结果伤口果然误打误撞的止了血。只是因为匣子里温度过低,失血过多的小蛟一直晕沉沉的睡着,再也没有醒过就是。不是不像死了的……原本要吓人也不是不可以,但就是见不得那身为堂堂龙神后裔的家伙,竟然没用成这样。
真要跟着这样一个妻主,连他这般如蒲公英一般吹到哪儿算哪儿无所谓的人,也觉得有点丢脸。赶快把人还给她,他,是真真不想再趟这淌浊水了。
玉言听毕,立即破涕为笑起来,只是那僵过了的脸皮忽然要做这般高难度动作,那种表情,怎么看都只能以诡异来形容,更遑论什么身为殿下的潇洒威严了,简直荡然无存。
她抹了把脸,抱着匣子跳起来就拍楼莫言的肩膀:“楼公子,这次多亏你了!等我治好了他,回头再重重谢你。”
楼莫言一笑,本想敷衍两句,说“什么这是自己应当的,总不能见死不救”一类;又想取笑两句,比如“你我之间何须计较这些”,但话到嘴边,见到殿下那诡异无比却又灿烂无比的笑容,一时又都说不出口。突然冲口而出的竟是——“殿下难道已付好诊金了?”这话一出,他脸上一红,背过脸去……唔,真是没风度啊没风度。
“是啊,我已经准备好了……”
“……”垂到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