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得跪下来谢主隆恩，他真当自己是皇太子吗？
傅之衡看到她目透嘲讽，心底焦灼的怒火涌了上来，他极力压下。
他追问“你就没什么别的想说的？”
赵今今“……”
他叫人特意把自己骗过来，明显是他有话想说，怎么反过来问她要说什么。
脑回路是不是有毛病。
傅之衡脸色逐渐阴沉，“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什么？”
“你会对我笑的。”
赵今今闻言立刻笑了，只不过并不是他期待的那种，她眉眼俱是冰冷气息，嘴角扯出一个满是讽刺的冷笑。
“傅太子怕是忘了，我以前笑得时候，你跟我说过什么。”
傅之衡脸色一变。
他想起从前每次回头看到她对自己痴迷的笑，当时只觉得假，嫌恶的把头扭过去，语气冰冷的对她说“你以后少这么对我笑，恶心死了。”
周围哄笑声一片。
当时她脸色涨得通红，眼眶跟着也红。
很多人起哄“哎呦，恋爱脑又要哭了，怎么每次都哭，太经不起逗了，没劲。”
傅之衡那会儿也觉得她很矫情。
反正没一会儿，她还是会对他露出笑容。
所以他总是会想为什么他这样对她，她还能笑得出来？
是真的不难过，还是别有用心，努力隐忍？
他试探着，一次次的伤害，最终站在她面前，她连一个温柔的目光都不会施舍给他了。
傅之衡看着赵今今，她的眼神平静无波，曾经那里炽烈浓郁的情绪仿佛从未存在过。
那种焦躁的情绪再一次翻涌，他强忍住心头不耐，缓下语气“上次，我说你没人要——”
傅之衡知道自己该道歉的，可他实在不擅长说这种话，尤其是在赵今今面前低头，在他的预设中，只要他表态了，赵今今知道他的心思，就会乖乖回来了，那道歉什么的，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他干咳两声，“我收回那些话，”他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趁她没发现立刻收回目光，暗示道“可以了吧。”
赵今今“……”
？
说实在的，她真没想到能从傅之衡嘴里听到这种话，即使他依然姿态高傲，让人忍不住想暴打狗头，可到底，他是在示弱了。
能想象吗？
那个不可一世，睥睨众人的强势傅太子，竟然在向她示弱。
赵今今盯了他几秒，直接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傅之衡深吸一口气，压抑了一下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