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盆被污血浸透了的纱布,显然是刚从张馥身上换下来的。
她的心就沉了下来。
屋内传出了一两声压抑而痛苦的喉音。
程千叶已经伸进门槛的脚,不经又收了回来,反复了两次。
最终还是一步跨进了门,默默的站在了门边。
治疗的过程很漫长,张馥痛苦的声音扎进了程千叶的心。
但她一下都没有回避,凝视着那些刺目的鲜血。
程千叶对自己说,这条路只要走下去,你所见到的鲜血只会越来越多。既然选择了,你就只能适应,不能再回避,不能再有所畏缩。
她闭了一下眼,在心中暗暗发誓:我必拼尽自己的全力,务求让他们的血不至于白流。
等到医者退去,张馥已经陷入昏迷。
萧秀红着眼眶,小心的为他擦去头上的冷汗。
程千叶宽慰了一句:“大夫说了,张馥的伤看着凶险,好在终归于性命无碍。只是……治疗的过程痛苦了一些。”
萧秀搬来一张椅子,请程千叶坐了。
自己伏在地上,结结实实的行了一个大礼。
“你跪我干什么?”程千叶抬了一下手,笑着缓和了一下气氛,“我跑这一趟,那是因为张馥不仅是我重要的臣子,也是我亦兄亦友般的存在。可不是因为你哭了一鼻子才去的。”
萧秀抹了一下脸,哽咽着道:“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谢谢主公,也替先生谢谢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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