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让他瘪着嘴,缓了半天后,他的视线落在花旗身上:“我说花旗,你干嘛低着头?吃饱了?”
“啊……”花旗猛的抬起头,眼神尴尬的四处乱飘,眼眶有些湿润的他吸了吸鼻子,傻笑道:“吃饱了,他家的骨棒真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别给你哥省钱,他有的是钱。”章弛开着玩笑。
“嗯,我吃死他。”花旗同样开着玩笑,又从盘子里抓了一个骨棒,可是这次他没有一开始那么大快朵颐了,而是低着头用吸管慢慢的吸着。
庄肴不是看不出来花旗在想些什么,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花旗如此低沉,眼神中的失落让他的心都揪在了一起,翻来覆去的拧着个,那种滋味忒不好受。
于是接下来,庄肴尽量回避自己以前的感情问题,只要章弛提起来,他立刻就把章弛以前的糗事搬出来给压了下去,一顿放就是在这样一个充满了回忆,既欢愉又失落的环境下结束了。
付账走人,一顿饭紧紧花了一百多块,出门时,庄肴和章远走在前面,两人喝的都有点儿高,勾肩搭背的乱晃悠,跟撒酒疯似得。而花旗却悄无声息的跟在他们身后,慢慢的走着。
这顿饭对花旗来说,犹如嚼蜡,生涩中泛着淡淡的苦味。
三人出了饭馆,在附近的街上溜达着,小城冬天的夜里,街上的行人非常的少,走了一会儿之后,庄肴停下脚步说:“车就放这儿,咱们打车回我那儿。”
“去你那儿就算了,往后有的是时间呢。”章弛拍着庄肴的肩膀说:“这里不好打车,得穿过前面那个胡同才有车。”
“是啊,这条街就是太偏了,所以房租特别低。”庄肴在这攀着章弛的肩膀往前走,就在两人进了胡同的时候,庄肴回过头说:“花小狗你快点,别一会儿我在把你丢了。”
庄肴转过头时,章弛笑道:“你咋管他叫花小狗呢?”
庄肴由于酒精上头,毫无顾忌道:“这是秘密,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不告诉你。”
“德行。”
花旗在庄肴叫他的时候加快了脚步,就在他跟进胡同的时候,前面的两个人都停住了脚步,花旗十分好奇怎么都不走了,便开口问道:“哥,咋不走了?”
庄肴压低了声音,小声说:“花小狗,你赶紧原路返回。”
“为啥?”说着,花旗往前凑了凑,从两人中间的缝隙看到,这条胡同里不止他们三个人,虽然胡同里很暗,但不难看出,前面的路被堵死了,黑压压的人影看的让人心慌。
“花小狗你聋了,还不走?”庄肴再次低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