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鲜艳的红色,他仿佛看见了那个幼小的,瑟瑟发抖的自己。
吃不饱穿不暖,所有的家务都是他一人承担。伯父伯母稍有不如意的地方,就对他拳打脚踢。
他没有睡的地方,每天晚上,只能睡在狗窝里。
他连家里的狗都不如。
所以,每当别人骂他是先皇养的一条狗,他都嗤之以鼻。
狗算什么?
谁能想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在年幼的时候,活得连一条狗都不如呢?
他萧勉垂下眼帘,将那只手合拢,连同那个幼小的自己一起扼杀在掌中。
唯有权利……是的,只有权利。
“沈峭,你能明白本王的意思吗?”他抬头问道。
“属下……属下不太明白。”沈峭满脸困惑。
既然大人不喜欢尹小姐,那为何要让尹小姐对他死心塌地?
况且,镇国公这个名号虽然听着唬人,但那是尹老太爷打下的功绩,和现在的因大人关系不大。现在的尹大人,不过是继承祖上功勋,手上并没有什么实权。
在沈峭看来,尹蒹葭连同镇国公府,一丝可以利用的价值都没有。
他不明白萧勉为什么对尹蒹葭突然上心。
“你无需明白。”萧勉话锋一转,“听说你和你夫人的感情很好。”
“是。”提起自己的夫人,沈峭的脸上挂起一丝笑容,“属下和夫人伉俪情深。”
“不如你教教本王,如何让尹蒹葭对本王死心塌地。”萧勉调笑道。
“属下不敢。”沈峭受宠若惊,“属下怎么有资格教大人呢?”
“本王让你说你就说。”
萧勉挥了挥手,重新回到桌前坐下。
“夫人时常教导属下,女人最想要的,是男人的承诺。”沈峭道。
“承诺?”萧勉皱眉,“承诺是最不靠谱的东西。人可以许下承诺,但是人同样能够破坏承诺。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女人为什么会想要?”
“咳咳。”沈峭干咳了几声,“大人,您有过心仪之人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萧勉有些不快,“儿女情长,只会消磨人的意志。”
“你看吧。”沈峭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因为您从未有过心仪之人,所以您不懂女人。”
沈峭颇有些自得。
身为萧勉的部下,他一直仰望着萧勉的背影。
如今,他终于有一样东西比萧勉强了。
“……继续说。”萧勉道。
“尹小姐本身就恋慕大人,所以属下觉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