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下墨镜。
苏锦书如遭雷击,怔在当场。
太像了。
遥远的往事,如一缕旷古的微风,缓缓流淌过来,将她的心埋没。
那年初见,他眨着双桃花眼,似有情似无情地扫了她一眼,笑道:“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苏锦书,好名字,你好,我叫郑嘉年。”
那时候,她还没见过什么世面,傻乎乎地一头栽了进去,从此再难翻身。
怎么会……怎么会和那个人的长相一模一样?
眼前的男人咬牙切齿地捏住她的下巴,用了十分力道,她只觉得骨头都在咔咔作响,痛得要命。
可这些还不及她心痛的万分之一。
“鹿年年,可以啊!你不想陪张导直说就是,不声不响地放鸽子算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张导在酒店等你等到半夜,把我骂了个臭死?这下那个角色我是想都不要想了,你满意了吧?”好看的面容因着丧心病狂的表情,显得万分狰狞,早就失了原有的魅力。
可苏锦书不知怎么的,一句话都说不出,眼睛紧紧盯着他,一眼不错。
盯着盯着,眼角酸涩起来。
每个人都有或光明正大或不为人知的一段执念,而郑嘉年,就是她命里的劫难。
“说话啊!”顾辰用力摇晃着她,“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你就是这么爱我的?鹿年年,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分手!”
他知道对方爱他入骨,每每拿出这句话做杀手锏,总会令她惊慌失措,无条件就范。
他心里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