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亚特感觉头上很重,像顶了个盆一样,不知道现在是什么鬼样,下意识上手去摸,秋言赶忙搬来试衣镜给他看。
伊莱扫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怔住了:“这……”简直跟女孩子没两样。
秋言不遗余力地夸赞,还冲他竖起大拇指:“都说了你遗传得好嘛,特别帅。”
伊莱哭笑不得的同时发觉母上和前世没什么变化,那会儿他独自在地洞里照看自己和尼奥,总能在无聊的生活中寻找乐趣,用些破旧的布料和毯子做些小玩具,哄尼奥开心,这种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
见儿子没说话,表情却和缓了不少,秋言趁热打铁想和他增进感情:“对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能谈谈塞伦的事吗?”
没头没脑拐到这个敏_感话题上,伊莱眉心微蹙:“母上想了解什么?”
好不容易看见戒备心爆表的儿子有了笑模样,没想到一句话又回到了解_放前,秋言连声解释:“你别误会,我只是希望你们两个都能好好的,没有别的意思,真的!”
“是吗。”
儿子逐渐冰冷的视线只在秋言身上停留一会儿便转开了,这之后母子俩陷入极其尴尬的沉默,当然,秋言感觉只有自己立在原地像个傻子。
幸而一阵礼貌的敲门声打破僵局,有人在外面求见,是塞伦。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秋言没有哪刻看塞伦如此亲切过,连跑带颠地把他请进门,一通嘘寒问暖像机_关_枪扫_射似的:“师弟啊,善后的事处理完了?还没吃晚饭吧?我去厨房弄点吃的,你先帮我照顾一下伊莱,我马上回来!”
塞伦确实是刚刚安顿好参战的大队,想着过来探望大王子的伤情,没想到秋言直接把自己拉到床边,事无巨细交代了处理伤势的方法后就溜了,剩下自己和伤员大眼瞪小眼。
秋言牢牢关上门,遇见明明是和塞伦一道来看儿子却被自己关在外面的休伊,不肯放他进屋,拉着就走。
屋内,塞伦按照秋言的嘱咐用酒精给剪子消了毒,豁开伊莱烧毁的破衣服,像对待国宝文物似的帮他清洁伤口:“碰到伤口的话大殿下一定要告诉我。”
又是“大殿下”,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愿意叫,原本见他来探病,伊莱亚特内心有压抑不住的狂喜,母上又有心撮合,直到塞伦开口前他还保留一丝幻想,也许他的态度会因为感动而有些微改观,却原来兜兜转转还在原地踏步。
就算再擅长隐藏情绪也难免流露出蛛丝马迹,他干脆把头埋在枕头里:“不严重,御医说歇几天就好了。”
“怎么会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