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树根儿疑惑不解,这怎么刚出来就能知道倒卖啥会赚钱呢,问道:
“谁介绍他干的,靠不靠谱啊?!我可一点儿没听到信啊。能放心嘛你说!你爹啊!瞒我干哈,多余的事儿!
月月啊,大爷不是信不着你叔,你们还有大山在这大城市都能有个照应,抱成团儿,我这心里,舒坦!大爷是怕你小叔那人实在啊,别再被谁坑了!”
寥寥几句,毕月就听明白了,大山哥还挺聪明,知道没把她露出来。
她不是不能当女强人,是她在村里人的心中,不出头不蔫声的形象太根深蒂固。
况且都说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可现在时代是八十年代,女人、还是个十八岁念大学的女人!
要是太能张罗事儿,就她老家那些妇女……毕月瞧了一眼葛玉凤,好说不好听。
趁着赵树根儿和葛玉凤被赵大山带着去后院厕所的空挡,毕月赶紧拉开双肩包,刷刷写了几行字撕了下来,递给梁笑笑:
“妞,快着点儿,回家跑趟腿儿,把这纸条给我小叔。”
毕月还没说完呢,梁笑笑瞪眼:“什么?我去给送?”
发现梁笑笑吱吱呜呜握着张字条不挪腿,毕月半跪在炕沿边儿,推了她一把:“想啥呢?还要跟他们打个招呼是咋?!再见!”
……
床上散落着一堆钱,毕铁林头上顶着一条白毛巾,身上只穿着一套灰色的线衣线裤。
他刚洗完澡,本打算数一数钱算算账,去掉这趟回去带着的,给兄弟们分的,剩下的都存银行,把折给他大哥一交,让他大哥想干啥干点儿啥。
结果他对着床上摊着的这些钱,发起了呆,拧眉沉思。
上趟出去住的旅店隔间,他听到几个陕北人边打着扑克边大嗓门嚷嚷着煤矿的事儿。
那几个人吹牛吹的挺邪乎,毕铁林怀疑其中一人说起挖矿挖煤的利润值,应该只是传说,不可能能到达那种程度。不过挖煤利润确实大,这不可否认!
他当时听了有一瞬的心动,但没细寻思。
此刻他又琢磨了起来。
似乎是天意如此,他不由自主的就开始琢磨哪爱出动力煤,哪个地方比较集中出煤,哪个地方不像东北似的埋藏程度过深、导致开矿成本过高。
毕铁林都忘了他脑袋上还搭着条白毛巾。他双手环胸抱膀,眼神落在床头的某一处,想着就他现在的实力,估计也就能整个“鸡窝矿”,最多开采俩。
那要是整不回本啊,他这小半年估计就等于是白忙活,倾家荡产谈不上,就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