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付娟想上嘴咬毕月的胳膊,毕月立起眼睛瞪了过去,用着付娟才能听到的警告声:
“你咬一个试试?我扒了你的皮!”个小犊子,要不是怕人多丢脸,直接不废话,笤帚疙瘩抽过去。
这功夫了,毕金枝倒看见了,疑惑地看向毕铁林,毕铁林摇了摇头。人且(客)多多的,没说啥。
自打过了初二,毕铁林也挺烦。
他姐和他姐夫来,他举双手欢迎,可这个外甥女啊,真是不懂事儿。
你说谁家十岁出头的大丫头了,能不管啥场合说哭就哭啊?就甭管别的,一个女孩子也得要脸吧?
一会儿因为好菜没摆她面前了,摆在狗蛋儿那了,她就能问她大舅妈是不是故意的。整的他嫂子被臊的满脸通红,他姐在饭桌上,边吃饭边骂孩子。
那吃饭骂孩子,谁还能吃好?
一会儿又因为给她妈买衣服了,都没人记着她,想起来就哭,今儿刚那一出,指定是出去看扭秧歌相中谁穿的啥了,又想起来了。
还抢狗蛋儿书包钢笔,抢完了,她还能告状。愣说狗蛋给她的都是破东西,早在她来之前藏完了啥的。瞅那样,他姐夫还笑了笑,就跟认可孩子说的似的。
那孩子不懂事到:一盆的冻梨冻柿子,家里有的是,她就能咬尖儿到得她负责分,把大的都给自己装着,画条三八线,小的给别人。
毕铁林眼瞅着那外甥女不懂事啊,还不能深说。
他要一说,他姐不是骂就是揍,他姐夫就得更不是心思,就付娟那么个作法,他姐夫还能劝他姐别骂孩子,整了句:
“咱家娟就够听话的了,你少惹呼她!”
毕铁林认为,他姐太能打孩子,他姐夫太惯着孩子,弄的外甥女脾气越来越邪性,再没个厉害人管管,那真就快要养废了。
所以毕月使劲捏住付娟的手腕子,毕铁林装没看到。
他期待毕月以邪制邪,能有个人压制住,给管管。
毕金枝对于毕月不是好气扯她闺女出门,根本就没当回事儿。
看见她弟弟摇头,直接甩脑后,继续和葛玉凤打听道:
“大山那孩子现在有没有对象呢?”
“有啥对象啊?呵呵,我现在也不着急。指定不能搁咱这附近划拉啦,怎么的也得找个城里人。你说她姑,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倒是付国坐那喝酒,还不忘扯脖子透过窗户望了几眼院子。
但东北平房那窗户,到了冬天都得用木头框钉上塑料布,为的是保温。一冬天塑料布也没擦过,看外面看不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