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榻上,便连忙去倒了杯温水过来,她不及待地捧过温水喝起来,颤着身子轻咳。
苏禾喝得太急又轻咳起了一下,宫女轻抚她的后背。
待平复后,苏禾双捧着瓷杯,迷糊的意识终于清醒几分,眼眸睨向喜上眉梢的宫女。
宫女看着苏禾,眼眶渐渐泛红起来,像是喜极而泣,道:“太子妃你可算是醒了…若殿下知道,定高兴不已。”
苏禾轻蹙眉,疑惑道:“太子妃是谁?”
宫女顿住,不知如何应对。
……
殿外的雪越发下大,洋洋洒洒,如织矣一白网,丈以远则无所见。
一向冷寂清净的东宫今时忽喧闹起来,太监宫女往内殿里去,个个容色带喜。
盼了半年的主子苏醒而来,如何不是喜事?
卧殿内,苏禾坐在床榻上,柔发披搭细肩垂至腰间。
不知所措地张
望着那一行宫女,地上的碎片已被清理,而他们的欢喜与苏禾不相通,反而让她觉得无所适从。
明明睡前她还是苏国公府上一个不受宠的庶女,被赶到个朴素窄小的破院子住着,穿得也是粗布衣裳。
醒来便是这富丽堂皇的寝殿,盖的是绝佳的锦绸被褥,还有这么多人在一旁候着。
苏禾一时没缓冲过来。
只见较为年长的大太监连道几声好,满眼的欣喜,而这位大太监便是那刘公公,名为刘桂,是太子边前的红人。
刘桂听宫女所言后,恭敬地问了些让苏禾更一头雾水的事。
譬如,“太子妃可记得奴才?”
她摇头。
“那…那太子殿下呢。”
她眨巴一下眼,轻声道:“刘公公说笑了,苏禾怎会有幸见这等金贵的人。”
刘桂方才的欣喜转变为诧色,他掸了掸衣袖,连忙跪下,说道:“太子妃,殿下是您的夫,怎…怎说未见过。”
“额……”
苏禾顿住。
这时,年迈的李御医匆匆赶来,见到人,他眼底也是惊喜,连忙上前为苏禾看诊。
而那东宫太子外出邻国,不在京城。
御医诊完说道,昏迷半年,她这身子骨已极为羸弱,双腿肌肉些许萎缩,难以站立是必然的,还需多加活动才能恢复。
苏禾看着自己的和腿,难怪比记忆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