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村长,我隔老远可就听说,有人又要薅村子里的羊毛了啊……”童全福今天穿了个背心,手里抓了把大蒲扇,最近三天两头,眼角跳不停,索性找了副家里的膏药贴上,再配上他脸上那媒婆痣,还真有点画美不敢看。
周奉天正和何学究商量这事儿,见得半道杀出来个程咬金,也有点无奈。
“童老二,你咋来了?”赵虎剩见得有好事儿可不得跟来,最近他也不去山上,说是最近山上闹蛇患,到处都是蛇,还说是白蛇谷那条蛇王最近出来巡山了,前呼后拥的,热闹得很。
这下村子里的猎户都消停了,一个个可都在村子里晾膘。
赵虎剩又不是傻子,他没周奉天那能耐,上山可不就是给蛇当点心,当然不赶趟去白给。
这不到处凑凑热闹,指点指点老爷子下棋,这犊子下棋但凡老爷子下一步,他娘的能念叨出一首小作文出来,那叫一个抑扬顿挫,老爷子巴不得拿拖鞋把这狗篮子撵出去。
要不是就是和村子里的后生仔闹,这犊子也手黑,和小孩儿打弹子都得用三分内力,这犊子仗着自己身手好,还特意把人弹珠子给打裂了,把小孩儿给弄哭了,他都没什么好羞愧的。
这犊子在村子里,那就是狗都嫌弃,毕竟见着人家的大花狗都要摸一手狗屁股,试试手感。
童全福见着赵虎剩还真有点怕,一来周奉天那做事讲道理,可赵虎剩那是压根不跟你讲道理。
二来,小时候,他还被这犊子走过,知道这人手底下狠。
他连忙嚷道:“我这是和周奉天来讲道理的,他们家现在挣了那么多钱,可不就是靠村子里的财产,现在还要来薅羊毛,这还要不要脸子了。”
赵虎剩听了那乐了!
“嘿,敢情好,丫的你属兔子的?光这事儿还能生红眼病啊,这要不是庆哥,你丫走路裤裆都漏腚,现在反倒是数落起庆哥的不是来了?”
赵虎剩话糙理不糙。
童全福脸一黑,“就算没周奉天,咱们村子也不至于喝西北风,你不瞧瞧赵全有他办得厂,那可都是在咱们村收农民。”
“你丫是玻璃废渣和废水喝多了?这玩意儿能比红星二锅头都上头啊?你丫咋净讲胡话啊……”赵虎剩掏了掏耳屎,屈指一弹。“要靠赵全有,这犊子可不得把咱们全村都卖了?莲花河那时候都泛死鱼了。”
赵虎剩说的是实情,赵全有当年那可干的不是人事儿。
自打他家的风水破了,家族衰败了,还债了,这村子也实打实的好了起来。
赵虎剩当初倒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