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奉天从小世界里取了些材料,拿手臂轻轻一碾,顿时那些香料都被碾碎成粉,随后都给洒进了碟子里。
“庆哥是真的会吃,花头有多,我是真不行,只会张嘴,张嘴还不挑,有啥都往大嘴里丢……”赵虎剩嘟囔了一声接过自己碟子。
“这事儿吃多了就知道了,咱们先下肉。这锅子热得很快,咱们吃完再吃菜……”
众人应了一声,已经忍不住把筷子往锅子里伸了进去。
朱枚倒是以前忙得很,对他来说,哪怕出来吃饭也是非常正式的工作餐,或是大酒店吃饭,哪有这么吃过。
大家伙儿聊着最近的事儿,这大半年的变化让每个人都感慨万千。
时代好似汹涌浪潮,人仿佛随之浮沉。
半年前,赵虎剩还在某个监狱里坐牢踩缝纫机。
周奉天还在为母亲的病情和祖产的安危发愁。
鲁正邦还是一个半步宗师,希望不知道在何方。
每个人仿佛都有自己的苦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磨难。
而如今欢聚一堂。
“庆哥,你这片肉手法是真的绝了,你们瞧瞧这肉,都快透明了,肉质好阿,这丝滑……”赵虎剩吃得啧啧称奇,他是很喜欢吃火锅的,所以对这方面很有发言权。
鲁正邦笑着说:“可不是,奉天这手艺,一年吃个几回都满足多了。”
“也不知道谁能这么好命,天天吃庆哥的饭咯。”叶家三叔也是想起自己侄女,语气里透着几分酸溜溜的。
好在周奉天现在还没谈恋爱,这啥事儿都有机会。他们倒是没有多急。
“那肯定不是我们几个糙汉子了。”赵虎剩笑着说,已经把手底下的又一盘肉都放了下去。
周奉天摸了摸鼻子,这些人也不知道吃错药了,成日里除了谈谈自个儿的恋爱状况,就没别的事儿了?
“庆哥,年后准备干啥去?”
“先在家对待几天吧,我得给爸妈多做做护理,最近成日里都在外头跑,都没有功夫弄,我找了几张药方,
给他们好好调理下身子,后头再说,可能要出一趟远门。”周奉天笑着说。
他要去的地方多了去了,但毕竟女儿亲自发了话,还是先把这事儿料理好罢了。
“庆哥一直以来都是个大孝子。这没得说。”赵虎剩想到自个儿家里人就剩下个嫂子侄女,心里还真有点酸涩和痛苦。
一连喝了好几杯啤酒,还在那边叫嚷着服务生送啤酒过来。
赵虎剩硬要说还是一个苦命人,和赵虎剩同村,自然知道这个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