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当时名动天下的纵姑娘了。”
而前世,那赵家小公子最后考取了状元郎,也迎娶了美娇娘。
她还仗着痴傻,不顾谢府对她的门禁,跑到大街上去拦那枣红大马上的新郎官。
现在想想,说自己当时真的痴傻,也不为过了。
谢希楠讲到这里就不再讲了,而奕舒念也不言语,只淡淡看着那香炉上的淼淼青烟,出了神。温柔的眉眼有些变幻不定。
孟湘很快就来了,谢希楠倒是坦荡,该配合配合该吃药吃药。
在知道接下来自己生死存亡都不一定的时候,这种心性实属难得。
施针的时候,孟湘把奕舒念赶了出去,表情一副不耐烦,就差一脚给他踹出去了。
记得临出门前问安安静静坐在榻上的姑娘。
奕舒念问
“你爱慕赵家公子么?”
榻上的姑娘愣了一下,随即低下了眼
“以前大约是爱慕的吧。”
前世大约是爱慕的。
今世已经不想了。
她低头着自己素白的衣衫,又抬起头严肃的对着即将离出门的奕舒念道
“今日我若是穿一身红裙子就好了。”
随即臂上落下一根细细的银针。
屋门关了上。
……
窗外的竹子一年四季常青。
奕舒念非常喜欢这里竹子被风吹起的声音。
感觉很有生机,也很有活力。
他站在竹林中,负着手,眉眼一片温存柔软。
时不时的轻咳几声。
远处小屋里没有任何动静,想想也是。
少女在晚上忍受剧烈疼痛的时候都隐忍着不出声,此时普普通通扎个针,对她而言可能不算什么。
奕念舒觉得,要是换了自己肯定是做不到的。
竹林中不知是谁微微叹了口气。
他从怀中轻轻抽出来一张折叠的纸。
那纸看着有些年岁了,边角都开始有了褶皱。
纸上的字迹并不成熟,像是出自孩童之手。只记载了一首诗。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奕舒念好好想了想。
自己当时拿着这封信的时候,吓得差点扔掉。接着脸上便一片通红。
他当时是16岁的好儿郎,当然懂的这首诗的意思,写信的女孩可能是年纪太小,其中深意并不太懂,写了这么一首诗赠予。
而他好像只是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
“小小年纪写什么情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