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如失人之温情而只余钱财,此国家朕不要也罢。”
李隆基愤愤地说道,最后的时候已经开始使劲拍扶手。
“陛下息怒。”群臣很有默契地同声相劝。
源乾曜更是哆嗦了一下,跪伏在地,说道:“臣之罪,不曾思虑深远,多有不察。”
李隆基摆摆手:“卿起来,不怪你,朕当初同样如此,谁能想到在繁华的背后还有这等隐患存在?是小宝和鹃鹃一遍遍与朕说,一次次分析,朕才明白,原来天下事冥冥难测。
他二人本事怎样相信卿等俱知,遇滔天之灾,他二人携手顽强所对;遇兵祸,他二人笑言不断,挥手即解;说钱财不足,他二人寥指江山,点石成金。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朕没见他二人怕过,至于你们的弹劾,对他二人来说,乃玩笑尔。
但每每说起今日说议之事,他二人必面现严肃,偶露惶惶之色,与朕言语间多有叹息,无不说明,此事对二人造成的压力远远大于前几者,其几者之和都不如此一事严重。
这还不够吗?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在一片繁华的背后究竟隐藏了什么东西,让他二人怕成这样?你们觉得天下还有什么事情可让他们惶恐?”
李隆基的话音落下,含元殿上不停地响起吸气的声音,暖暖的阳光照耀之下,群臣一阵阵感到身体发冷。
他们一直都知道张小宝和王鹃强,那是一种浸透在灵魂中的强,从来不见他们怕过什么,任何的困难到他们的面前都可随手而解。上知天文、下通地理、中间懂格物,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诗词歌赋。不管是农耕匠事还是买卖行商,为官能行政布化,为将则开疆拓土,战物不胜、攻无不克,几乎就是无敌了。
这样的人居然也会害怕,能让他们害怕的事情,别人谁敢不害怕?可是现在明明看上去很好。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怎就把他们吓成这样。
“永诚兄,不知你可晓得?”宰相宋璟出声询问。他问的是张忠,人家毕竟是张小宝的父亲,想来平时接触的多。
别人的目光同时转移到张忠的身上。
张忠考虑考虑。郑重地说道:“小宝和鹃鹃曾有言,我大唐不怕灾祸,灾祸,无非重建家园,也不怕刀兵,战起便以命相搏,只要民心相向,只要团结一心,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他们怕的是人心涣散。仕不为其政,而以公谋私;农不耕其田。而夺工之职;工不学其精,而以次充好;商不通其货,而囤积炒价;师不正其表,而因利选生;医不承其德,而由钱分患。
一旦现在不控制住。到那时再想改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