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尽管伊丽莎白突然开始关心国际形势,但仍不关心公司的财政状况,因此她的下一个问题是:“意大利呢,它的情况怎么样了?”
“意大利局势还算不错。”秦朗解释到,“克里斯庇首相理所当然的垮台了,新政府正试图用三千万里拉赎回被俘虏的意大利军人。当然”――他更明显的笑了一下――“巴拉蒂耶里将军肯定会面临军事法庭的审判。”
事实上意大利人的表现还要有趣得多。当阿杜瓦惨败的消息传到罗马时,只用了几个小时,原本还在大肆叫嚣“复仇”、“活捉孟尼利克”、“占领阿比西尼亚”的意大利人立即换上了一副新面孔,开始悲天悯人的呼吁“和平”、“血已经流得太多了”、“救救意大利的孩子”……
非常有趣的变化。而这种转变是如此自然与迅速,以至于竟然给人一种错觉:意大利民族是一个爱好和平的民族,而那些主张战争的,他们要么不是意大利人,要么就是神经错乱了。
于是,发动战争的首相垮台了,和平的新政府迅速建立起来,接着谈判代表团便踏上旅途。只有赎金稍微麻烦一点――毕竟,三千万里拉是一笔很庞大的资金,筹措起来不太容易……
当然,为了拯救意大利的孩子,意大利人民应该很乐意贡献出自己的钱包。
“可怜的意大利人……不过,这纯粹是他们自作自受。”伊丽莎白摇了摇头,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提出一个新的问题。“今年的总统选举,你认为结果是什么?”
秦朗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提到美国总统选举:首先,话题的转变实在太突然了,以至于他根本无法跟上这样的节奏;其次,像她这样一个全部精力都在科学研究方面的女性,又怎么会关心政治活动呢?甚至绝大多数女性都不会关心它,只有政客的夫人和瑞切尔之类的事业女性才会关心选举。
最后,尽管他仍然坚定不移的支持共和党,但秦朗根本就不关心今年的总统选举――威廉.麦金利注定成为第二十五任美国总统,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他,威廉.詹宁斯.布莱恩[注]甚至连块绊脚石都算不上。
这是历史,同时也是现实。因为固执的反对扩张,孤立主义者格罗弗.克利夫兰在他的第二个总统任期内已彻底耗尽了众多财团对民主党的信心,他们不会容忍下一届美国总统依旧来自这个代表南方农场主的保守政党,只有主张对外扩张、在对外政策方面一贯表现得咄咄逼人的共和党才符合他们的利益。
当然,这同时也代表了整个国家的利益。既然美国的工业已变得非常发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