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爱国主义的作用,马瑟先生。”秦朗转向他的提问者,“只需要一些必要的鼓动、挑唆、刺激和引导,爱国者就会自动集合起来,掏空口袋里的每一个铜板,将铁路和修筑权买回去。当然那些准备把铁路买回去再拆毁的家伙也同样如此――尽管他们的动机仅仅是对铁路的单纯的憎恨。先生们,”他看向其他人,“任何一种强烈的情感波动,都可能成为魔鬼利用的致命缺点。”
所有人都笑起来,都被秦朗预言的美好前景和幽默感吸引了,兴致勃勃,准备听他阐述计划的下一部分,谁也没有追究另外一个问题,即,就算中国的爱国者都掏空腰包,他们能凑到足够的资金吗?当然,就算有人问了这个问题,答案也是肯定的,毫无疑问可以,一个拥有四亿人口的国家具备的潜在经济力量绝对是难以估计的,尽管绝大多数时候都不可能把资金全部榨出来。
但是现在,秦朗就在这么做,或者他准备这么做――他的计划的第三部分让会议室里的每个人都产生这样的感觉,包括摩根和洛克菲勒。
“这个计划的第三部分,当我们将所有铁路和铁路修筑权出售给中国民众,我们就可以暗中促成中国政府通过一项法律,或者命令,将所有铁路收归国有。”秦朗仍然微笑着,但没有人发现隐藏在他的笑容中的一丝讥讽。
还有冷笑。在整个会议室里,只有秦朗自己知道“铁路国有”政策对清政府的真正意义是什么,只有他知道历史,而其他人却一无所知。
他们都在考虑他的下一个步骤。毫无疑问,清政府没有足够的财政力量建筑和经营一条从北京到广州的铁路,一旦中国皇帝将铁路收归国有,那么最后,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铁路再次出售,而且价格将会极其低廉,在这时,他们就可以再次将铁路买下来,然后,将一切再重复一次。
而且还可以再重复下一次,再下一次,一次又一次……如果中国皇帝还没有被他的愤怒的人民推翻的话。
“太好了。”马瑟第一个说,“秦,你真是一个天才。”
“我只是更了解中国的情况。”秦朗表示,不是谦虚,是事实。会议室里的每个人都可以想出相同的计划――只要他们足够了解中国。在一定程度上,这里的人都是一样的,都具有黑色的头脑,都是魔鬼。
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都是魔鬼,没有善良者,只会更加邪恶。
“我个人认为,仅仅在美国和中国实行这个计划仍然不够,我们或许可以拉上英国人和法国人,一个由我们控制的联合铁路公司,在美国、英国和法国同时发行股票。”未来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