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步,但他也不想听到它们。“克劳德先生,朕不明白,那件事情还有什么值得解释的。”
“陛下,从您的态度看,我的确有解释的必要。显然,莫里循先生和哈特曼没有将事情说清楚。”克劳德表示,对身边的英国记者的尴尬和气愤的表情视而不见。
皇帝也没有看见。“怎么?”
“首先我必须澄清,我国政府和大不列颠政府并没有迫使陛下无条件出让铁路修筑权的企图,我们的最主要目的是修筑两条用于商业运营的铁路……”
克劳德觉得自己是一个天才,秦朗和易水都只给了他一点零散的信息,但他却能将它们组合起来,构成一段具有诱惑力的谎言:美国政府和英国政府不想霸占两条铁路——但要求得到路权——它们只想联合中国政府和法国商业机构,修筑一条由四个国家共同运营的商业铁路,共同盈利,然后按照各自在铁路公司中占用的份额分配利润……
也就是说,中国只需要付出少量主权,就可以享受未来几十年的巨额回报。
还是生意。
但对于光绪来说,克劳德的解释比哈特曼的解释更容易接受,至少没有损害他的荣耀和颜面,而且还让他看到了哈特曼和莫里循都没有向他展示的关键点:钱。
他能在这笔交易中得到大量利润……资金。这是他迫切需要的,维新变法运动需要无数资金,难以预料的高额投入,否则谭嗣同也不会想出那个疯狂的主意。但现在,美国和英国把他的问题解决了。
光绪很高兴,但还是要装模作样。“让朕想想。”
克劳德没有催促他,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会答应。从时间上看,哈特曼已向恭亲王殿下传达了那个“机密”,但这还不是全部,王振也应该完成他的那一份工作了……
实际上还差一点。
“你是买办?在洋行做事?”荣寿固伦公主仔细查看王振进献给她的礼物,同时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这个自称在洋行做买办的年轻人。她听说过这个人,作为恭亲王奕訢的长女,又得到皇太后庇佑,她有自己的消息来源,而且王振与李鸿章以及他的亲信有些交往,所以她知道他。
所以,王振能够求见她,而且能够在很短时间内打通关节——当然,在这一点上,钞票永远比面子更有作用。
反正是公司的钱。
稍稍收起他的得意,王振回答:“是,殿下。”
“你有重要的事情,要请我转告皇上?”
“是,殿下?”
“什么事?”一点也没有关心他为什么不找其他人,而是特意找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