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笑起来,震飞枝头鸟儿,看向她的目光更加温柔。
是了,何必担忧肖夫人在洛阳有没有靠山,越州才是库狄家的根。
一路送宣月宁回了裴家,还在门口嘱咐道:“衙门尚没捉到那些贼子,七娘出行还是小心些,你兄长不在时,就叫我,我定会将七娘这颗摇钱树安然送至家中。”
宣月宁道了谢,进了门差点被宣夫人揪耳朵,她阿娘这是最近揪裴璟昭的耳朵揪上瘾了。
“阿娘?”
“你怎么被库狄蔚文送回来的?”
少不得跟宣夫人细细解释了一遍,宣夫人才放过了她,但还是担心道:“除了你阿兄,你谁也不能信,下次不准让库狄蔚文送你回家了知道吗?谁知道他存了什么心思。”
“好好,阿娘说的是。”
书房中已经换好衣裳准备去接宣月宁的裴寓衡,看着笔下已经画完的人像,默默拿出一张白纸覆了上去。
那边宣夫人还在嘱咐,“听说昨晚,那些贼子已经偷到归行坊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要是遇上他们,可不是毁了好好一个家。”
宣月宁问道:“衙门到现在也没抓到他们?”
“听说他们每次偷盗都会用上迷烟,被偷的人家往往是第二日才发现家中进了人,再报官哪里还能赶趟。”
末了,宣夫人还道了一句,“简直无法无天!”
日日被宣夫人耳提面命,宣月宁都已经习惯缩在裴寓衡的红纸伞下,被他来回接送,还能有心情用买口脂打趣他。
当然,如果家里不进贼,那就更美了!
宣月宁为了报答库狄蔚文帮忙找拳脚师傅一事,这几日一直在裴寓衡的书房中辛苦画图。
昏黄的灯晕下,两张书桌上各有一人忙碌着自己的事情,虽没有言语交流,可黑暗中知道有人陪,心里也会异常踏实。
裴寓衡一页一页翻着书看,看完后还会在纸上默写一遍,既巩固记忆,又能卖给书肆老板赚些用费,一举两得。
他不似宣月宁一画图就全身心都沉浸了进去,是以在听见隔壁出了声响,立马将两人书桌上的灯吹灭。
眼前突然变黑,宣月宁还蒙着,就被一根冰凉的手指抵在了唇上,“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