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详细记载了,郑亦雪拿捏婢女婚事,逼迫郑梓睿身边小厮为她做事,先是在咸满县到处散播宣月宁的谣言,而后一计不成再生一计,雇人放火去烧宣月宁的铺子。
可巧那日裴寓衡也去了,身为咸满县的父母官,他身边怎会没有衙役,要不是衙役及时出手,宣月宁没准会活活烧死在里面。
郑梓睿手都在颤抖,“怎么,可能?”
宣月宁见他如此,说不失望是假的,果然就算证据摆在他面前,他的心里也是相信郑亦雪的。
看她面上失望自嘲,裴寓衡收回目光,对着郑梓睿也不客气起来,“有甚不可能,咸满县一直风平浪静,可自打你们一来,事情频出,证据如此详尽,八郎可还有问题?若要人证,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叫来,你亲自审问。”
他将证据放回到书桌上,“可是哪里查错了?十一娘,她不是这种人,是不是有人陷害她?”
裴寓衡用手抵着自己下巴,轻笑出声,“八郎,我叫你来,不是让你质疑我的办案能力,而是告诉你,郑十一娘谋杀朝廷命官证据确凿。”
五雷轰顶,不外如是。
谋杀朝廷命官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当日铺子起火,数百百姓均可能证人,分明是有人蓄意纵火,而宣月宁又被裴寓衡支使了出去。
谁能解释得清,她是想谋杀宣月宁,而不是谋杀裴寓衡呢。
“淳元,十一娘放火烧你作甚?她不可能,她可是你……”
“八郎!兴许,她是因为没能替人拉拢我,而恼羞成怒,”裴寓衡截下他的话,似笑非笑地睨着他,“朋友一场,我可将此案扣下,但你明日就得带她离开咸满县,永不再来,否则,谋杀朝廷命官,这个罪她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