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能够途径自己的人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你甚至不能把他们只当做同学,因为他们的存在他们将来的成就很可能是会影响这个世界的走向的。
比如裴砚和辛也。他们两个人分别拿着两本练习册,在讨论题目,他们不是那种那答案算出来就是讨论题目的讨论,而是会把这道题目扒个底朝天的那种讨论。比如辛也此刻一边比划一边说着:“你有没有觉得这道题的第三小题有点问题——”
江右其进去,拍了下裴砚的肩膀:“裴哥,孟平川心态好像崩了,你要不和他聊一聊吧,他比较信任你。”
裴砚抬头,“他怎么了?”
辛也手里的笔也停顿了。
江右其很实诚:“就是坚持不下去了。而且这几次测试他考得都不太理想。情绪比较丧。他在教学后前边的凉亭里。回宿舍的时候会路过的那个。”
“嗯。”裴砚看了眼表,时间也差不多了,问辛也,“你先回寝?还是跟我一起去?”
辛也转了下笔,目光晦暗了些。他跟着开始收拾东西,“一起去。”
“那走吧。”
“嗯。”
裴砚又嘱咐剩下几个人,“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也尽早回去。”
出了基地,晚上的温度偏低。辛也把拉链拉到顶,半张脸埋在衣领里。
裴砚问:“冷吗?”
“还好。”辛也答得很快。
他们的日常问答终于恢复了一般人问答的速度。
孟平川坐在凉亭里,看着和自己完全两个世界的男生走了进来,一前一后,充满了压力感。
裴砚坐下来,辛也跟在他边上,半闷着头,似乎是不打算出声。就只是当个跟屁虫。
裴砚想了想,从书包里拿出一袋纸巾,递给孟平川。
孟平川问他:“裴砚,你说——”他顿了下,很是迟疑,“竞赛是天才玩的游戏吧?”
裴砚肯定地回答:“不是。”
“怎么不是呢?历史上来看,都是小部分天才人物在努力牵引这个世界的前进啊。牛顿也好,爱因斯坦也好,秦始皇也好,汉武帝也好。”
裴砚想了想,说:“这是英雄史观。但也许不是牛顿,但总会有三定律出现,牛顿也许会迟到,但不会缺席。人们的认识在发展,前面有无数的科学家的研究探索是后来者的研究的垫脚石。也许人民史观才是正解。”
孟平川很是泄气地说:“人民史观又如何?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折腾来折腾去,到底有什么意义呢?坚持下去了,又有什么意义呢?再好也不过是给别人作嫁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