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恩爱的背影恍如一把钝刀,就那样不紧不慢的在他麻木的心上割着,痛得他不能呼吸。
“为什么你过马路都喜欢两边走?”
二十多年前,白釉曾经这样问过他,而那时,他和她也是在过马路,而那时的红绿灯路口还没有监控摄像头。
那时,他总是站在车来的那边,因为十字路口走到中间车道就会变成反方向。
那时,他笑着对她说,因为车子从这边过来,所以我要站在这边,我要让你永远处于安全的位置。
那时候,白釉听了他的话脸上略带娇羞,不过却感动得热泪盈眶,她在十字路口中间,伸手过来握住了他的手,然后俩人一起手牵手过马路。
那时的画面是有多么的美好。
可现在想来,却觉得浑身都像是被小皮鞭抽打着的疼。
那时,白釉有多爱他,而现在,她也就有多爱张文清。
刚刚,他清清楚楚的看见白釉两边走,清清楚楚的看见他们俩走到中间时,白釉伸手去接过那个轻便行李袋,然后伸手去牵住了张文清的手。
俩人十指紧扣的朝着马路对面走去,即使站在人潮涌动的人行道上,他们俩紧握着的手也从来不曾松开过。
张文清比白釉大三岁,不过却和白釉一样都是教授,俩人都你是学者,身上有着学者的风度和气度,走在一起,显得格外的般配。
已经是五月底了,滨城进入夏天,此时白釉身上穿着浅紫色的裙子,细高跟鞋,整个人身上散发着小女人的柔情.
曾经那些年,独属于他佟铁鑫的,是白釉的清纯和美好。
现在,独属于张文清的,是白釉的小女人风情和温柔。
前面,红灯变成了绿灯,车流疾驰而过,而那一对恩爱的人影,已经消失在人群里,可佟铁鑫还坐在驾驶位上,没动。
窗外,有迅速走过的人群,还有相互埋怨的情侣的话语传来:“都怪你,晚了五分钟,要不也不会错过刚刚的9路车。”
“9路车十分钟一班,急什么,再等十分钟车就又来了。”男友耐心的安慰着性情急躁的女友。
“可流星雨不等我们十分钟,”女人依然不断的埋怨着:“现在距离流星雨只有半个钟了,而9路车去莲花山不塞车要二十分钟,我们再等十分钟,肯定赶不上了。。”
“赶不上就赶不上呗,这有什么办法,晚都晚了,我们不等9路车,我们坐出租车去行了吧?”
“没见路上出租车全都是满客吗?哪里能拦到出租车啊?”女人说着说着都快哭出来了:“这可是五十年难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