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额头,后脑勺还用头绳系着马尾辫,似乎感觉这样才有艺术家的气质。
“何老板,幸会。”
秦云东握了握他的手,对他还算客气。
两人坐下后,秦云东点了一份黑胡椒牛排和一杯咖啡。
“听周书记说,你父亲也是红星厂的?”
秦云东接过他的名片看了看,放在桌角。
“是的,家父以前是红星厂的车间主任,当时就觉得年轻的周书记有可造之材,对周书记提携过。”
何茂才明显是在炫耀。
秦云东大致明白了,周通平给他打电话说情,大概也是想还了这份人情。
“何老板,现在咱们谈谈正事吧,你给我说说硒湖栈道为什么会垮塌?”
秦云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承认栈道确实有质量问题,当时我觉得这是一个小项目,所以也没有当回事,直接交给我公司的一个部门去操作。谁知道他们为了出成绩,居然偷工减料弄虚作假,我也是被这帮家伙骗了。”
何茂才恨恨地解释说,因为他的公司做业务必须要有百分之五十的毛利,项目经理为了中标,擅自把价格降低。为了能达成毛利率,他这才在材料上动手脚,导致出现这么大的事故。
“我得知此事后非常生气,立刻进行内部调查,把涉事项目部经理带员工全部开除。信誉和质量是我们企业的根基,我对此绝对是零容忍……”
何茂才还要口若悬河说下去,秦云东却摆摆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秦云东没兴趣听他东拉西扯模糊焦点,而是要继续聚焦事故责任问题。
“何老板,既然你也承认质量有问题,为什么不配合调查,为什么事发几天都不露面,打电话要你们来解决问题,为什么不来?”
秦云东用刀叉切着牛排,斜眼看了看何茂才。
何茂才对此早有准备,他想也没想就探身轻声说:
“不瞒秦书记,我之所以没来临江市解决问题,主要是心里害怕。”
何茂才边说边拍拍自己的胸脯,装出来惊恐之色。
“你怕什么?”
“我是省城一家民营企业,到地级市做业务一直都没安全感,担心出事故会被有关部门任意宰割。今天旅游局罚款,明天水利局要赔偿,后天是警察、交通、工商局……我的乖乖,上供的钱远远大于事故的赔偿金,我哪能赔得起啊。”
何茂才哭丧着脸,对着秦云东大倒苦水。
秦云东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临江市这些部门把你当作唐僧肉了?”
何茂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