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强了不少,在热闹的氛围中,我把虞家林单独叫了出来。此时,刘超英和东洪县的一众干部则与环美公司的考察团热烈交流,酒桌上的喧闹声此起彼伏。
虞家林打了两个饱嗝,拍拍肚子,一脸无奈地说:“朝阳啊!我本来以为到了你们东洪县,起码能品尝一下东洪的特色,没想到,还是老味道啊。”
我自然明白他说的是高粱红酒,随即笑着说道:“高粱红酒已经成了东原地区的接待用酒。只要你在东原,到任何一个地方,喝的都是高粱红酒。唯一不同的是,陪你喝酒的人不一样。在东洪,是我这个老战友陪你喝酒;在其他地方,那可是本地干部要和你重新建立感情,这建立感情的成本可就增加了。”我的话里暗含深意,希望能让虞家林感受到我们之间的特殊情谊,以及在东洪县投资的优势。虞家林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他微微点头,若有所思。
虞家林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说道:“朝阳,说句实在话,平安县其实是我们公司最好的投资地。只是没想到,平安县这几年发展得这么快,工业园区的土地已经被大大小小的厂子占了,土地价格,水涨船高,这让我很意外。红旗书记还是有水平的,所以奔着红旗书记,我们也想着到平安县投资,没想到红旗书记已经离开了平安县。”
我目光坚定地看着他,说道:“红旗书记下一步要担任分管工业和民营经济的副市长,这一点我可以保证。所以还是那句话,在整个东原,你找谁投资效果都基本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你在东洪县有我这个老战友给你站台,这就是区别。”
虞家林笑着摇了摇头,说:“朝阳啊!你们东洪县也就这点优势了,也就是咱俩是战友。但是我很担心,下一步你要是和红旗书记一样调走了,我的企业可是要投入不少钱的。到时候你调到其他地方,我这厂子谁来站台?”他的担忧不无道理,投资对于企业来说是一个重大决策,任何潜在的风险都需要谨慎考虑。
我随即自信地说道:“你这就多虑了。我现在是代县长,一届县长任期五年,如果顺利,之后才能当书记;如果不顺利,还要再干一届,那就是十年。要是再干一届书记,那就十五年了。”我笑着说:“家林啊,咱们现在才多大年龄?下一步,我难道就不能像红旗一样调到市里去?到了市里,在县里一样说话算数嘛。”
虞家林听完后淡然一笑,继续说道:“听你这么说,我是有些心动。但是投资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这是公司的事,我还要回公司开会商量。”
我语气随意却又带着几分恳切地说道:“又不是强迫你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