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沈翊接连几枪都落在了八环之内，对于他这种常年不运动的画家来说，这个水平已经算很不错了，但对于随时需要出外勤，还有可能面对持枪劫匪的警察来说，远远不够格。
本来落在后面和常夷聊天的杜城走上前，站到另一个靶子前方，开保险、瞄准、开枪、上靶一气呵成。
动作流畅丝滑，气势如虹，带着惊人的帅气。
常夷呱呱给他鼓了鼓掌：“不愧是分局第一支队队长，厉害！”
杜城咳嗽了两声，迅速拉平上扬的嘴角，转身又打了两枪，同样正中靶心。
连着两次示范，杜城才偏头对沈翊说话，声音不急不躁，像极了他平时在局里发号施令的模样。
“看清我刚才的动作了吗？双脚分开，与肩同宽，伸展双臂，不要拘着，更不要紧张，集中所有的注意力，把子弹射向你想让它去的地方……”
在他的声音里，沈翊阖上双眼，努力清空所有的心理活动。
突然，两只温热的手搭在了手臂上，沈翊感知素来敏锐，他闻见清新的香味，从身后一点点攀上鼻尖，宜人柔和，他眼眸顿深，喉结跟着下沉。
那双手游移到他握枪的手背，轻微的调整了一下角度，“什么都不要想，看前面的靶子！”
沈翊直直的望着前方，手臂僵硬，不知作何反应。
“砰！”
十环！
虽然偏离了一点中心，但确实是十环！
那双手随之抽离，一同远去的，还有那清香怡人的气息，沈翊不敢回头，他的余光扫过玻璃窗，看见了杜城的冷脸，和常夷专注望着自己的神情。
沈翊心跳顿停了一拍，手下一个用力，子弹射向靶心。
“砰！”
又一个八环。
不出意外，杜城的脸更冷了。
常夷左右瞅瞅，试图缓解气氛：“要不，咱们先去吃饭？”
到午饭时间了欸！
杜城：“……”
又偏着沈翊！
“行吧，等会儿再练。”杜城摘下耳罩，又将常夷的耳罩取下，他个子高，站到常夷跟前，正好笼住了她的身影。
耳罩剐带起了几缕头发，杜城顺手在常夷头顶拍了两下，将头发拍平。
常夷瞪他一眼，谁家好人这样整理发型？他这是在拍小狗吗？
挨了她一记白眼，杜城反而哈哈一笑，“下次我随身带个小梳子，这样更方便点。”
常夷重新用素木簪子盘了下头发，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