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头抽搐得更厉害了，嘴角又是血又是白沫的。
就算曾经他再有手段，再强悍，如今也不过就是只瘫在床上，任人宰割的老废狗罢了。
等祁珩和姜昕打开房门，戴着白手套的管家安静地站在门口。
他低眉顺眼地朝两人打招呼，恭敬一如从前。
说实话，姜昕对这位邱管家，跟对祁盛一样，没什么印象。
他总是这样低着头，对谁都恭恭敬敬的。
曾经她以为他是祁老头的人。
后来，祁珩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抱着她，姜昕又以为他被祁珩策反了。
谁知道……
当祁珩说他不是祁老头的儿子时，姜昕也是极为震惊的。
她实在是看不出他和邱管家有哪点相似之处。
但此时，姜昕才注意到，邱管家看似平淡的五官，其实很温润斯文。
当年祁珩的母亲被囚禁时，身边只有邱管家陪着她。
或许她是出于对丈夫的报复，才会和他越线。
也或许是他温润有礼，无论她怎么为难，他都默默承受，尽自己所能照顾着她，才让她动了心。
往事如何，怕是只有祁珩的母亲和邱管家才知道了。
但显然，祁珩和邱管家都没有相认的打算。
一个是觉得没必要，另一个是不愿玷污了心中那抹白月光。
祁珩淡淡道：“他中风了。”
邱管家闻言，脸上依然温和恭敬，“好的，我会照顾好老爷的，您还有其他吩咐吗？”
“没有，你随意吧。”
等两人离开，邱管家才缓缓走进房间。
看着满脸血和白沫，在床上抽搐到失禁的老残废，邱管家眼神从温和平静渐渐变得冰冷仇恨。
“为什么要杀她？她被你骗得放弃所有，折断翅膀，为什么连最后的生路都不给她！”
祁老头歪着眼，看向邱管家的目光除了憎恨，还有深深的恐惧。
邱管家忽然上前，把祁老头另一只手也给狠戾地折断了。
看着老东西疼得眼里全是血丝，不停地抽搐，邱管家却捂着脸，不知是笑还是哭，“原来老爷您也会疼，会怕啊！”
“我都以为您不是人，也是，畜生才更怕疼和怕死。”
“对了，少爷应该忘了告诉您一件事，苏惜的孩子，也是祁家最后的血脉……”
见老东西眼里浮起光亮，邱管家温温和和地说：“您放心，少爷和姜小姐会让她生下孩子的，就是吧，可能有点畸形，您可别嫌弃啊！”
“嚯……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