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的那条小溪已经干了,灵婶前几年改嫁去了相州,师兄师叔的样子定格在那里,师父也很快就要永远离去,坟草萦萦”
“.”裴液怔然看着她,忽然又觉得这种表情有些熟悉了,在这个早上,少女仿佛找到了一生的敌人。
院门前,一袭青衣正安静地立在那里。少女轻丝般的密发规整地挽起,青衣比雨洗过的碧树还干净,她袅婷伫着,袖袍衣带在晨风中飘摇。
“.”裴液嘴唇微颤,嗓子喑哑,“可是.你的手.”
他的声音忽然顿止。
“我知道我有些.笨。”杨颜低声道,“容易被人骗。但去天山,不是永远一样吗我觉得.没有准备好了再去报仇这样的说法,我只能做现在最想做的事情。”
裴液回过头,见少女两行泪水从颊面上滑下,她忽然上前一步,环颈吻住了他。
“其实从来都没有‘怎么办’。”
“我去不了神京了,其实.也不是很想去。”少女的声音像闷在一个湿热的盒子里,“对不起裴液我不该打扰你的。”
“.”
裴液目光直直地看着这一幕,手把剑柄攥得死紧。
裴液低头看了一眼,还是没有说话。
“裴液!”
剑身之上镌刻着两句诗,清润的字迹一瞧就是少女亲手刻下。
【幸脱虞人机,得亲君子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