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无爱。
即便不懂完全不懂茶艺的大冰坨子在闷了一口之后都不自觉的轻“欸”了一声。
“长天，要不下一泡茶让外公来煮？”
“哦这样啊。”
将洗净的茶具推了过去，许元轻声笑道：“当然可以，我记得外公你以前似乎很喜欢品茗，不过几十年了还记得么？”
不多时，茶壶之内的清泉水便发出了咕噜咕噜的沸腾声。
许元抬眸看了他一眼，轻声道：
“今天初一。”
“.”凤源琴。
“老夫早就说了，这些东西碰不得，为何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呢，真是个傻丫头。”
“能说给我听听么？”
凤源琴瞥了一眼对面许元，轻声笑道：
听到这话，凤源琴立刻讪讪的笑了笑，不再做声，默默拿起茶杯轻轻品味茶水香涩口感。
不过很可惜，就如同世间所有长辈和晚辈间存在的代沟，他们基本上说上一两句后房间内便会陷入沉默，绞尽脑汁的又挑起一个新的话题，随后继续沉默。
许元不理解这外公为什么会突然说这话，但还是说道：
“有。”
见到两个小辈的反应，凤源琴很是开心的笑了，低低的说道：
许元闻言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许元略微讶异的呢喃一声，下意识抬眸望了对面老者一眼，却见到对方那苍老浑浊的眼眸之中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期待。
许元轻声的问：
说着，凤源琴微微的笑了笑：
“.”
室内唯一的一盏长明油灯的暖黄的光线照在老者深陷的眼窝，让他眼神藏于阴影，看不真切，无言的气势在他那佝偻的身躯蔓延。
凤源琴安静听着许元的叙述，安静听着他说起芊儿收养的义女，听着他说起相府如今的强盛，也听着诉说着长安的故去。
不过在许元说起当今天下的局势，和他想要谋划的布局之时，这位凤家曾经的中兴之主，倒是小心翼翼的给予许元了一些建议。
同样的西陇煎茶，同样的清泉水冲泡，但这外公做出来的香茗就是要比他做出来的好喝不止一筹。
虽然说话之时凤源琴很是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他这個外孙让他拂袖离去，但话语中偶尔不经意透露出的居高临下，也都诉说着这位老者曾经的转断独行。
一泡香茶煮净，言语彻底归于沉寂，许元正慢条斯理的清洗着茶具，对面的老者看着他的动作，忽然小声的说道：
“穷，买不起。”
“转断独行，不顺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