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王梅,一块帮忙。
上菜喽!
银耳汤,蒸腌兔子,红烧甲鱼,酥鱼汤,油渣大白菜、粉丝肉、猪血豆腐……
一道道菜端上了桌子。
这些食材大多是王小北弄回来的,要不是这样,想凑足十道硬菜,恐怕只得效仿往年,将一个菜分装两盘,当两个菜算了。
如此丰盛的年夜饭,不仅在大院内独树一帜,恐怕放眼整个胡同,也难有几家能与之媲美。
小西玩了片刻,便按捺不住,忙不迭地打开汽水,一边倒汽水一边得意洋洋地说。
“哥,你知道吗?他们听说咱家有汽水喝,那眼神儿绿得跟啥似的,羡慕得不行!还是你厉害啊!”
王小北听完,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过年喝汽水,这在当时并不常见。
他早早便让小西去附近饭店收集夏天没有卖完的汽水,每人有两瓶。
小西这小子一直不说,偏要等到今天过年才说出来,其他小孩如今想临时买,哪里还来得及?
菜已上齐,香案上的蜡烛与线香也都点上了。
王家和高声招呼着:“小东,快给你奶奶的碗筷添点菜,小北,去放鞭炮吧!”
王小东笑眯眯地拿过一个空碗,夹入几样菜,摆在香案上。
家里若有三代内老人离世,过年时总要备个空碗,盛上一些饭菜,象征着一家人一块过年。
如今爷爷尚健在,自然用不着这么做。
王小北则是拿着鞭炮,走向门外。
他将鞭炮在地上铺开,引得周围孩子们一脸的期待。
在一片欢呼声中,他点燃引线,“噼里啪啦”的爆响瞬间炸裂开来。
至于那些跑去捡没有炸的炮仗的孩子们,王小北并没有管。
至于小西,家里一桌子好吃的,哪还有心思去捡炮仗呢?
全部都弄好了之后,王小北坐了下来,目光转向上座的父亲王家和,打趣道:“爸,这会儿是不是该说两句啊?”
王家和听到这话,点了点头。
他看着满桌丰盛的菜肴,感慨万千:“看见这些菜了吗?搁以前过年,咱哪敢想有这样的好日子啊?就说这大米饭,过去过年敢想吗?”
“根本不敢!还记得去年年三十,交完任务猪,咱家就剩5斤肉,家里总共19口人,愣是吃了大半年。”
“那条过年买的鱼,你们几个馋猫巴巴地看着,愣是不让你们动筷子,直到初五的时候才能吃……”
说起往年的苦日子,王家和眼睛有些红。
其他人也都很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