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线如同活物般蠕动着,正是他们一路追踪的鬼线。
这些鬼线在距离他们不远处汇聚,延伸向黑暗深处,消失在一座巨大的戏台前。
那戏台朱漆斑驳,雕梁画栋间爬满了青苔和藤蔓。
戏台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雕花床榻,上面躺着一个身着蟒袍的身影,惨白的面容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而在巨大床榻上有两个被红色丝线缠绕如同蝉蛹一样的茧躺在它的身边。
床榻上传来绸缎摩擦的窸窣声,身着蟒袍的身影缓缓支起上半身,空洞的眼窝转向他们的方向,脖颈发出枯枝断裂般的脆响。
戏台顶部突然倾泻下浓稠的黑雾,在半空凝结成戏台场景的幻影。
无数虚浮的戏子从雾气中钻出,脸上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甩着水袖在半空起舞。
“那两个茧其中一个就是阑夜,而另外一个……”
黎辉吞了吞口水,指尖因为用力抓着鬼刃而泛白,穿着蟒袍如同僵尸的厉鬼让他感觉到了极端的危险。
这东西就像是游戏最后一关的boss,横亘在他和阑夜之间。
可即便是到了现在,黎辉也搞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有什么关系。
“要找的戏曲并非由它弹奏,难不成,在它之后还有别的什么?”
黎辉紧张的喃喃自语,可是鬼线是不会错的,它连接着自己和阑夜,二者的真实是不会错的。
蟒袍厉鬼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它脖颈以违背常理的角度扭转,布满尸斑的手突然穿透虚空,一把掐住洪非凡的脖子高高举起。
“小心!”黎辉挥刀劈砍,鬼刃却穿透厉鬼手臂如砍虚影。
洪非凡的脸谱瞬间变化,拦路鬼挡在了他和蟒袍厉鬼之间,隔断了部分灵异。
与此同时他拿出血符贴向蟒袍厉鬼的手臂。
蟒袍厉鬼似乎知道血符会对他产生什么影响,立即缩回了手臂。
而此时黎辉已经与草间人一起来到了床榻近前,鬼刃以及埋人铲,双双砸向蟒袍厉鬼。
就在二人即将得手的瞬间,蟒袍厉鬼化身万千纸屑,爆炸飞了出去。
鬼刃和埋人铲扑空砸爆了床榻,震飞了两个血色人茧。
蟒袍厉鬼分化的纸张,贴在了一个个纸人的身上,紧接着那些纸人空洞的双眼全都看向了黎辉与草间人。
“该死!”
纸人的手与蟒袍厉鬼一样可以跨越空间穿透虚空,瞬间来到了二人面前。
黎辉解开基因锁四阶,在指尖距离他咽喉仅剩半寸时,猛地侧身,鬼刃划出一道弧线,将最先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