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见着,但也不是想见就能见。苏泰不归荣五爷管,甚至有时候,荣五爷还得听苏泰的吩咐。”
在辛亥年来到关东州以前,此人就已经相当了得,这地方又是东洋租界,他更是混得风生水起。
江连横想不明白。他甚至有点摸不准,眼前这个论辈分的小姑,到底是真想帮忙,还是只想看个热闹,顺便说两句风凉话,给自己解解闷儿。
还真猜对了!
江连横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终于重新显出笑容:“我不光知道荣五爷要来检查一批货,我还知道那批货是啥,存在了什么地方……”
江连横有点心疼——两千大洋呢,就换这么点消息?
有风闻说,他在那一年,结识了两个贵人。
薛应清站定脚步,接着说:“至少从我听说的来看,荣五爷从一开始,就不在线上混,他后来跟咱们合字扯上关系,只是因为他这门生意,免不了要跟一些混黑的打交道。他也根本看不上咱们这些人。”
两人约定好再次碰头的时间,薛应清便已然昏昏欲睡起来,江连横尽管眼馋,却也只好恋恋不舍地趁着天还没亮时,离开了达里尼俱乐部。
他没有说出的后半句话是——荣五爷的那批货,正巧可以杀了荣五爷。
只见她“噗嗤”一乐,懒懒地俯下身子,将淡蓝色绣鞋提好,再抬起头时,已然言归正传。
“啥?我从来也没这么说过呀!”
但这一次,薛应清没有故意挑逗。
再说回荣五爷。
江连横故意打岔问:“那荣五爷到底跟蔡耘生约了什么时候碰面呐?”
“你说苏泰?”薛应清摇了摇头说,“我不认识他,是蔡家人认识他。蔡耘生能约见到荣五爷,还得多亏了他在中间搭线呢!”
没过多久,“咚咚咚”的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因为我不忍心看他在这世上遭罪。”
“不用你蹚浑水,但你至少可以告诉我,荣五爷露面的时间吧?反正那时候,你们早就局成跑路了,也不耽误你们。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咱不还连着亲么!”
是真是假,犹未可知。
此人似乎挺有学识,精通东洋话,是最早那批留洋生,自费东渡,学成归来。
“至于不至于?”江连横叫苦道,“你自己也说,现在银子不好兑,我上哪立马给你凑出两千现大洋?”
江连横眼前一亮,忙问:“那他肯定能见着荣五爷吧?”
“我就是觉得,他这人太神了,我兄弟在这待的时间也不短了,到现在都没找着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