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附近商号的掌柜、过往的行人、以及线上的合字,全都在围观张望,等着看江家会如何应对。
“问题是咱们已经没时间了!”钟遇山言之凿凿地说,“道哥这个人,我是服的,可他眼下不在家,咱哥俩可是元老,这时候不站出来给东家排忧解难,还等什么呢?老韩,你不会真指望胡小妍能平事儿吧?”
“再不济,咱老姐们儿出去单干也行啊!”
好在这时候,王铁龛带着巡警火速赶到,及时制止了冲突,并准备将众人押到巡警局审问。
……
这显然又是那珉等人的一计阳谋!
韩心远眉头紧锁,要是坐等王铁龛带着巡警来处理此事,在旁人看来就是认怂,身上这股“气”没了,以后也就不用再在线上混了。
胡小妍点了点头,仍旧都弄着怀里的女儿:“我知道了。”
“呸呸呸!”钟遇山连忙摇头道,“老韩,你可别害我!道哥现在行踪不明,生死未卜,我是江家的人,我怎么可能反水呢!”
他早年间在韩策手底下做事,就听过不少周云甫的事迹。
说着,钟、韩二人相继走上楼梯,步伐很慢,因为感觉自己的肩膀沉甸甸的……
…………
韩心远扭头一看,眉头不禁皱起,竟是钟遇山带着两个弟兄走了进来。
偏偏在这个时候,楼上的窑姐儿又都纷纷走出客房,倚在楼梯的栏杆上,阴阳怪气地质问起来。
钟遇山则是压低了声音,接着说:“老韩,咱哥俩都不是头一天在道上混了,啥叫真正的大蔓儿,咱俩都见过!”
“啧!你看——嗐!”钟遇山无奈地摆了摆手,“行行行,兄弟知道你气儿不顺,咱就别叽歪了!我过来是想跟你唠唠你那计划!”
“找我有事儿啊?”
“你看看你,这么大意见干啥!又不是光你这会芳里被砸了,你去我那和胜坊看看,比你这还惨呢!”
韩心远眼前一亮,转而问道:“咋的,你觉得可行?”
“用不着!”韩心远冲身边的空座扬了扬下巴,“坐!茶不好,别挑!”
“我的意思是,道哥眼下不在,咱俩得自救!”
围观的看客上前巴望,时而拍手叫好,时而怒其不争,甭管形势优劣,也只是站在那看着,从始至终也没见有人仗义出手。
这场风波也随之告一段落。
张正东缓步走到轮椅近前,俯下身子,低声道:“嫂子,钟遇山刚才去找韩心远碰头了,六点半进的会芳里,已经两个小时了,还没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