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还得是江老板想的周到,不愧是干大生意的人!”二麻照旧溜须拍马,呵呵笑道,“诶,那咱就别在这干杵着了,赶紧过去吧!”
不消他说,众人早已急不可耐,要不是因为赶了两天山路,恐怕当场就要飞奔过去了。
“几位,请吧!”赵国砚侧身相让,“带你们见见我东家!”
老莽稍显迟疑,转头冲几位心腹使了个眼色,让大伙儿放机灵点,这才迈开脚步,朝沈家店联庄会的方向缓缓走去。
离得越近,越觉得有些蹊跷。
相比于以往,眼前这座碉楼似乎阴沉了许多,寂静了许多,仿佛大厦将倾,随便吼一嗓子,就能把碉楼震塌;而晚霞照映下来,却又使整座碉楼看上去像是一块红彤彤的烙铁,让人本能地想要远远躲开。
然而,饭菜的香气飘然而至,行进的脚步终于紧促起来,仿佛不可抗拒。
一晃儿,众人便已行至碉楼的阴影之中。
抬眼看去,围墙上正站着几个联庄会武装队员,荷枪警戒,神情多少有点紧绷,以至于让人担心他们的步枪会突然走火。
便在此时,却见两个人影从戏台方向快步走来。
刘快腿抻脖望了望,猛就眼前一亮,喜道:“是江老板来接咱们了!”
“哪呢,哪呢?”二麻硬挤过来,“我得赶紧过去拜拜码头啊!”
说着就要迈步相迎,赵国砚立马把他拽过来,厉声呵斥道:“站这,现在还轮不着你去拜码头呢!”
野老道瞪了一眼二麻,神情里满是鄙夷。
老莽立在队伍前头,不动声色,只管静静地打量渐渐迫近的江连横。
江连横从深红中走过来,其后紧跟着袁新法,以及一片殷红的云浪。
逆光看去,两人的神情都很模糊,但其身姿却是一清二楚。
江连横双手提着长衫大褂,小碎步迈得正紧,亦步亦趋,活像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仆役。
见此情形,老莽和那野老道不禁相视一眼,并下意识挺了挺腰杆儿。
很快,江连横便已走到众人近前,茫茫然一抬头,正要发问时,赵国砚就赶忙迎了过去。
“东家,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老莽!”
“哎哟,这位就是莽哥呀,久仰久仰!”江连横立马抱拳赔罪,“山高路长,有失远迎,还望莽哥见谅!老弟委托沈老爷准备了一桌酒席,还特意叫来了附近的戏班子,给大伙儿助助兴!”
众人支支吾吾地说:“江老板太客气了!”
“应该的,应该的!”江连横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