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多大篓子呢!”
当师父的看似胳膊肘往外拐,其实处处都在帮小徒弟说情。
毕竟是从小拉扯大的,师徒多年,情同父子,倘若眼睁睁地看着徒弟去送死,心里难免有些不忍。
江连横看得出来,却故意顺势而为,点点头道:“那也行,既然齐叔已经这么说了,那这小子就先留下来吧!”
“啊?”
此话一出,师徒俩顿时目瞪口呆,瘪茄子了。
小徒弟心说:师父,你来前不是这么告诉我的呀!
大旗杆子也没料到这种情况。
常理来说,在没触及江家利益的前提下,江湖老合坏了线上的规矩,只要不跑,老老实实地过来认错儿,跟东家好说好商量,就算不能免去惩罚,至少也能保住一条小命,何况只是初犯,并非屡教不改。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说到底,玉雕已经追回来了,实在犯不上大开杀戒。
只是万万没想到,江连横今天就这么应下来了。
大旗杆子一时错愕,支支吾吾地说:“不是……东家,你看这省城大喜的日子,这个这个……”
“行了,齐叔,你先回去吧!”江连横打断道,“我叫人帮你把这小子好好板正板正,你要是没别的事儿,我就不奉陪了,我待会儿还得去找蒋二爷呢!”
“不是,其实我觉得吧……”
“老袁,送客了!”
江连横吆喝一声,师徒俩的心立时凉了半截儿。
大旗杆子还想再央求几句,却被李正西抬手轰赶道:“自作聪明,赶紧走吧!”
事到临头,悔之晚矣。
大旗杆子瞥了一眼小徒弟,又叹又怨道:“这回知道怕了,还不都是你自己作的,留在这好好反省,多说软话吧!”
小徒弟心里一急,连忙埋怨道:“师父,你也太坑人了吧?”
话音未落,就有几个江家保镖,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将其牢牢擒住,随即问道:“东家,怎么处置?”
江连横说:“先把他带去下门房,好好招待着,等我回来的时候再说。”
小徒弟胆战心惊,不明白东家所谓的“招待”到底是什么意思,只管拼命哀求道:“东家,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
然而,不管他如何哀声乞怜,众保镖还是将其拖进了宅院西侧的下门房里。
房门一关,没过多久,屋子里便已没了动静,也不知那小徒弟是死是活。
江连横没有理会,抬手叫来司机,将屋里的玉雕搬上车,紧接着就要动身前往大西关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