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不是逞顽勇的时候,众人连忙朝店门口蜂拥而去。
没曾想,刚跑没几步,就见店门轰然乍开,广源钱庄的保镖早已从后院迂回到了前门,早就等着这伙儿小流氓呢!
拐子冲得最急,临到门前没刹住,胸口立时被人狠踹了一脚,当场向后倒去,摔了个四仰八叉,慌忙扑腾着爬起来,还不等站稳,眉心就被对方用枪口抵住。
“大爷,别开枪!”
他认怂的速度远超想象,甚至就连其他弟兄都吓了一跳。
于此同时,癞子等人也被苏家的保镖用手枪逼迫着悉数制服。
动作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地痞无赖碰见正儿八经的江湖会党,差距太过悬殊,眨眼之间,就跪倒了一半,简直没脸看了。
只不过,癞子和石头几人好歹还算有点骨气。
尽管碍于枪口而无力反抗,但终归没有像拐子那般丧神矢志,说跪就跪,一点都不为难自己。
“大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吧!”
拐子双腿并拢,屁股坐在脚后跟上,身形扭曲了片刻,裤管儿的颜色就渐渐深了一片。
癞子和石头见状,纷纷别过脸去,都觉得丢人现眼。
拐子不管那些,只顾拼命磕头,嘴里支支吾吾地解释道:“大爷,这不是我出的主意,真不是我出的主意,我就是个来帮闲的,不关我的事儿呀!”
“婢养的,你刚才不是还说要抢咱的钱庄么!”
苏家保镖抡起胳膊,照头就要打下去,却听柜上突然传来一声喝止:“慢着!”
转头望去,透过漆刷的铁栅栏,却见钱伯顺抬手叫停了保镖。
众人不敢造次,忙停下来不再吭声。
钱伯顺从柜台里走出来,缓步上前,仔细打量了癞子几眼,却说:“别闷着了,我早就看出来你是主心骨了。”
癞子不言语,也不否认。
“今年多大了?”钱伯顺忽然问。
“二十八。”
“你以前不是奉天人吧?”
“前几年来的,怎么了?”
钱伯顺点点头,又朝其他人扫了一眼,见他们都是二十郎当岁的模样,随即叹了口气。
“我们东家凡事讲求低调,不喜欢掺和江湖上这些破事儿,只想老老实实做个生意人。不知者不罪,今天的事儿,我就不追究了,哥几位以后少生祸端,给江老板和小西风省省心吧!”
“你认识江老板?”癞子问。
“认识呀,而且过去还挺熟!”钱伯顺解释道,“我们东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