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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无言,只是喝酒,喝了一坛又一坛。
酒水从她的脖子上缓缓滑落,流过白皙的锁骨,沾染了衣服,揉碎了月光。
女子抹了一把嘴,将酒坛往旁边一丢,再从篮子里面拿出一坛酒,拆开酒封,仰头便喝。
随着一坛又一坛空荡荡的酒坛滚落在女子的脚边,女子猛地放下手中的酒坛,看着面前的墓碑。
她眼眶通红,手指紧紧捏着酒坛,醉意微醺地看着墓碑上的几个大字,浅薄的嘴唇紧紧抿起:
“当初你不跟我回齐国,我无所谓,我应了你。”
“当初我要跟你回武国,你不同意,我也应了你。”
“你回武国后,一次我来找你,你将我赶出去,我也不怨你!”
“可是如今!你人呢!你连尸首都留不下来!只有这衣冠冢!”
“你答应我说你不会死的!”
“你为什么骗我!”
“你说话啊!”
“说话啊!”
泪珠从女子的眼角滴滴落下。
南问沫紧紧捏着自己的裙摆,低着头,不知是那酒水还是泪水打湿了裙裳。
清风拂过,吹拂着女子的发丝,也是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