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夫人泣不成声,“我不该放任他整日骑马游街……”
沈弗寒看向裴怀谨,他一直垂着眼睛,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似是察觉到他的视线,裴怀谨朝他望过来,神色哀伤。
沈弗寒道:“节哀。”
裴怀谨默默点头,轻轻叹了口气,似是饱含对弟弟的无尽惋惜。
沈弗寒移开视线,看向齐国公的手,问:“伯父的手怎么伤着了?”
“方才听侍卫禀报之后,父亲一时情急,打碎了茶盏,”裴怀谨解释道,“碎瓷片划伤了父亲的手,便用我的衣裳包扎了,这才耽搁了时间。”
“伯父去捡瓷片了?不然为何会划伤?”
裴怀谨从容解释:“碎瓷片也是会飞溅起来的,恰好落在父亲手上,划了一道口子。”
这么巧?
这个理由根本说服不了沈弗寒,他还要再问,齐国公哽咽道:“一个伤口而已,哪有英儿重要,快些走吧!”
沈弗寒看了眼齐国公的手,没再出声。
不止是裴怀谨,这一家人,似乎处处都透着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