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当殿就把宋煊点为状元吗?”
“没有先例吗?”
赵祯现学现问:“孙侍读,朕这样做可是有问题?”
“有先例是有先例。”
孙奭都不用特意举例子,在糊名制度没有实行前,官家自是要头一个看。
“臣只是觉得万一还会有比宋煊写的好的学子出现呢?”
孙奭把宋煊的策论放在桌子上:
“臣不是觉得宋十二的策论写的不好,而是至少也要对比一下省试前三名之人的策论,放好下决断,同时能够避免许多争议。”
“不必了。”
赵祯极少强硬的反驳了孙奭的言论:
“朕相信满殿的考生也没有宋十二写的好。”
“若是不服,尽管拿着他的策论前来对比。”
孙奭便退下不再多说什么。
看样子宋煊连中三元之事,是板上钉钉之的了。
毕竟当今官家已经长大了,不再像从前一样。
这是好事,作为夫子应该支持。
就是他不知道大娘娘他打算什么时候还政。
刘筠也没什么好说。
本来天子就是有权力当场定夺状元的。
晏殊也没有开口,倒是刘娥微微蹙眉,她并不想要让皇帝卖这个人情。
毕竟宋煊的实力在哪里摆着呢。
刘娥也不想往外交权,所以经可能的给自己招揽些人才。
宋煊这个犹如锥子一样冒头的人,是个值得培养的好苗子。
“宋十二为人刚折,可是易断,六哥儿真的想好了吗?”
刘娥斟酌的开口道:“要不要再磨练他?”
赵祯当然明白这个磨练是什么意思。
他被磨练了这么多年,极为讨厌这种所谓为了你好,故意打压你。
此一时彼一时。
年轻的赵祯如此想是正常的。
待到他年长许久后,也是会对臣子使用磨练你这一套的方法的。
“回大娘娘的话。”
晏殊当即站出来:“其实臣已经早就磨练过宋十二了,当年他第一次参加发解试,便已经通过,而且排名极为靠前。”
“但是这孩子总是觉得能考过就行,一副泼皮模样,臣当年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罢黜他。”
“后来我与范仲淹分别找宋十二谈话,才让他奔着连中三元这个目标去考的。”
“若是再以刚过易折来磨练宋十二,怕是会适得其反!”
“什么?”
晏殊此言一出。
登时再让孙奭、刘筠等人惊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