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塞尔这是已经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了,昆诺若是反水,挂尸城墙就是他全家最好的归宿。
“好,没问题!”
昆诺依然不带任何迟疑。
正可谓投降一念起,顿觉天地宽。
最终,他成功完成了自己的背叛。
但他并不认为自己背叛了谁。
在场众人的想法也大多与他相同。
背叛?
开什么玩笑,我们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城市免遭战火,这怎么能叫背叛呢?
向沼地公爵宣誓效忠的从来都只有市长与主教,和我们这些纯良市民又有什么关系?
先前三河城之所以会选择依附沼地公爵,也只是因为他能够保护城市的自治地位。
可当城市遭遇严重危机时,公爵又在哪?
既然他没有尽到自己的义务,那也就没资格责怪城市的背叛。
夜色逐渐深沉,市长于尔根拖着疲惫身躯回到了自家的宅邸里。
虽然他这一天也没做什么事,就连日常会议都停了,但就是觉得很累。
看到桌上香喷喷的饭菜,于尔根做出了与昆诺在酒馆中同样的选择。
总而言之,先吃饭再说。
餐桌上,妻子关切地问道:“城内目前的情况怎么样?”
“还行,没什么特别的。”于尔根吃着柔软的白面包,含混不清地回答着。
妻子随即又是两问:“存粮还能持续多久?金鹿堡到底能不能提供援助?”
“这些事你不需要操心,总是能解决的。”于尔根有些不耐烦了。
他与市议会数次向金鹿堡送去信函,请求公爵夫人援助三河城一些粮食。
可得到的回答始终都是敷衍的,显然金鹿堡也没什么余粮。
享用晚餐时,于尔根又想起了白天与主教罗特吉的争执。
双方为了是否逃跑而争论良久,他主张跑,而罗特吉不想跑。
争论半天也没得出共识,最终只能不了了之。
思来想去,于尔根决定彻底摆了。
反正城外有黑杉伯爵盯着,林恩那个混账东西也生不起事端。
城内有昆诺与民兵团看着,保住城门与码头应该也不成问题。
至于和林恩勾结的少量商人,对城内的影响力有限,掀不起什么风浪。
什么,你说粮食?
我家里的粮食还够吃两个月的,坚持到秋季新粮上市毫无问题啊!
至于底层市民,吃不到粮食的市民肯定会自行离开啊!
城市从来都只限制润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