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一直大大方方。
苏娆已经做好了被他指责的准备。
但出事意料的，顾南霆却很平静，完全没有吼她的意思，“刚刚谢谢你。”
“你谢我做什么？”
苏娆看鬼似的看着顾南霆，他中邪了？居然谢谢自己？
“谢谢你刚刚陪我跟爷爷演戏。”
如果她刚才还是坚定的要离婚，爷爷肯定不会这么容易走。
苏娆抿唇。
她只是不想让爷爷太激动而身体吃不消，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爷爷现在知道了我们有离婚的念头，之后想离，恐怕比较难。”
苏娆的心也还是往下沉了沉。
是啊，很困难。
她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自己要跟他顺利离婚的时候就会出问题。
不过，这个婚她离定了，这个人，她也不想要了。
“虽然没离，但我不会再干涉你任何事情，等到一年之后爷爷那边平静下来，我再跟你领证。”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她已经在他这儿耗了三年了。
再加一年，沉没成本只会变得更大。
但爷爷那边又劝不动，加上离婚也有离婚冷静期，这么算下来，其实浪费一年也正常。
只是苏娆没想到，他今天居然会这么心平气和的跟自己说话。
意识到自己在胡思乱想之后，苏娆立刻拉回了自己的思绪。
她想得太多了。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理由，现在这么和颜悦色的对待自己，她都不会再在心里对他抱有任何的幻想了。
“你去哪里，我送你？”
顾南霆这话说得小心翼翼，像是怕她拒绝似的。
苏娆看了眼时间，她在这民政局确实耽误了挺久，她还想早点回去处理工作上的事。
她没拒绝，只是坐进了后座。
看着空出来的副驾驶，顾南霆的心漏跳了一拍。
虽然他们的婚姻从来都没有公开过，但她之前坐自己的车，也都是在副驾的。
甚至他还记得自己有一次顺路载了程露，她在看到程露坐在副驾的时候眼里闪过的难过和失落。
她也跟自己吵过，说副驾是给女朋友和老婆坐的。
他当时只觉得她是在无理取闹，一个位置而已，谁坐又有什么区别。
她明明以前那么在乎。
现在却自动去了后面，是不是也代表着，在她的心里早就把顾家太太的位置给空出来了？
一路无话，到了小区楼下，苏娆只是礼貌的道了句谢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