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再度响起，特种兵从烟雾中杀出。
“长官！这边！”林薇朝医护组大喊。
医生掀开陈云衣服，倒吸一口气——后背血肉模糊。
“快送医院！”
林薇抓住陈云手：“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你藏在…”
“别磨叽了林队！”医护组长打断她，“抓紧时间！”
医生手脚麻利地处理伤口，陈云脸色惨白如纸。
“血压不行了！快输血！”
“我是o型！抽我的！”林薇撕开袖子。
“不行！”组长拦住她，“用血浆！”
直升机呼啸而至，气流掀得尘土飞扬。救援队抬着担架准备转移。
“我得跟去！”林薇死死拽着担架。
“留下！”指挥官一声令下，“还有敌人没处理！”
林薇不甘心地松手。看着陈云被抬上直升机，他的手无力地垂下，血一滴滴落在地上。
“陈云！”她攥紧拳头，心里一遍遍呐喊。
直升机舱内，每个人的神经都绷成了弦。医护组员的手微微颤抖，汗水滑过额角，却无暇擦拭。心电监护仪上，一条直线，不过这条线偶尔闪了闪，像是在挣扎。
“肾上腺素准备。”组长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输氧量继续提高。”
他目光未离开仪器，右手捏着记号笔轻轻敲击手中的病历板，像是在祈祷仪器能给出另一种答案。但这片刻的停滞并不是安慰。直升机外，螺旋桨的轰鸣与迎面而来的紧急战况，让空气都逼出了血腥味。
林薇那边枪声刚停又起。她压着五连点射，动作利落得像是惯性驱使。“狙击手！九点钟方向！”她喊了一声，然后迅速蹲到掩体后换弹匣。
通讯器里更慌乱：“心跳无反应！还是平的！”
她咬了咬牙，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报告时，竟有点分不清心跳快的是自己还是通讯器里这燥乱的滴滴声。敌人趁机步步逼近，子弹擦过耳廓时，她干脆破口：“怎么搞的！陈云不能挂，听见没有！”
枪声像雨点打在掩体上，队员的举动越来越紧张。再看直升机里，组长已经脱下外套，袖口挽起围绕患者忙成了残影。他低声说：“再除颤一次，再继续压胸！这小子要是没了，我都不甘心！”
“充电完成！”
“放电，全员后撤！”电流击过，患者胸腔猛然起伏，但监护仪却不肯扫出波浪。小护士急得吼出来：“再来一次！一定要有起色！”
组长两眼布满红丝，死盯着仪器，像是怒视着无形的死神：“要么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