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废话,你乃一方节越,官家的事情你跟我们说提前不知道?”
“就是就是,你说这话自己信吗?”
“别废话,你马上把我们的损失补上,不然跟你没完,你身为一方节越鼓动我们做这样的事情,要是给上头知道的话,小心你的位置不保。”
这些人一边说着,已经有人准备转头行动,他们现在成为有公职之人,自知武英琪上面乃是兵部,并且因为成为官府招蓦的兵丁,他们知道如何往上面反映情况。
武英琪万般无奈,只能赔钱了事。
这伙人前脚才走,后脚孟州府的陈庆南就气呼呼地找上门。
“武兄武兄,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这次你可把我坑惨了。”
武英琪苦笑一声,表示自己也未好过到哪里。
“唉,实不相瞒,我也是才打发走那些人,不然他们要就要往上面揭发我的行为。”
陈庆南虽说兴师动众前来问罪,但是看武英琪现在的样子,应该没比他好过到哪里。
“好吧,看来武兄你自己也未强到哪里,不知接下来要如何应对此事,难道就眼瞅着朝廷慢慢蚕食和架空你我手中权利不成?”
武英琪一脸不甘心。
“当然不会。”
“只是陈元如此狡猾,竟然玩文字游戏,反让我们轻而易举中计,此事还得从长计议,若陈兄这次还信得过我,我打算借助世家力量,要是陈兄那边能联系上孟州的世家力量,最好不过。”
陈庆南听后与武英琪一拍即合。
“好说。”
“武兄即便不提,我亦有此意。这次陛下降旨,恐怕远不止架空你我权利这样简单。”
陈庆南看问题,比武英琪还要深远。
朝廷此次意图,稍加分析就能得出是欲收回节越手中的权利,但是往深入分析则是针对地方豪强与门阀世家。
明面收回和架空各地节越的权利,实则是斩断他们与地方豪强及门阀之间的关联。
各地的节越失势,意味着这些门阀世家或者一方豪强力量与这些节越建立的某些裙带关系变得不再牢靠。
老话说得好,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这些各地方的节越,手中没有太多实际权利,自然不会再成为各方豪强与门阀所倚重的力量,两者之间的关系,轻而易举就会出现裂痕。
纯利益绑定的关系,本就不牢靠。
前番朝廷下达推恩令,连四大世家都未敢反对,这时候朝廷并未针对各世家门阀,他们就算情知朝廷用意,又有哪个敢于站出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