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令的丑字已经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王秀才说,就照着这个要求继续修炼,二十年后有机会小有所成。
这一辈子有那么一丁点的机会形成自己的“度”。
一辈子……
王秀才幼年时缺失的遗憾,他不想在余令身上看到。
他执拗的认为就是因为当初求学时自己的字不好。
才导致了自己考不上举人,所以,他对余令的字要求颇为严格。
朱县令开始巡视考场,余令是第一个,望着余令的字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走到第二排的时候他又皱起了眉头。
他忍不住又开始嘟囔了。
“考了一辈子,学了一辈子,书都念到狗肚子里面去了,看看你的,一个十岁的娃都比你写的好……”
老头吓坏了,一滴墨团,滴在了试卷上,老头直接昏了过去。
朱县令见状冷声道:“抬出去。”
在童子考场,他喜欢年轻的学子。
他觉得这才是大明未来的希望,他最不喜欢那些年纪大了……
所以,这么多年,这年纪大的还在冲击童子试考生的卷子他一概不看。
当朱县令巡视完考场,余令已经默写完毕。
如今的余令正在写五言六韵试帖诗一首。
“长安金风至,乾坤换物华,寒蝉鸣碧树,霜叶点丹霞,篱菊香初透,汀芦雪欲斜,登高舒望眼,骋意到天涯……”
此刻的朱县令已经绕了回来,悄然站在余令身后,望着余令的诗词,他忍不住露出了笑脸。
“华,霞,斜,涯……对韵,不错,不错......”
朱县令满意极了,诗词虽无韵味,但却也不直白。
这个年纪能写出这些已经很难得,足见真才实学。
朱县令走了,余令看着卷子上的墨迹干了,也举起手交卷了。
诗词好不好余令不知道,文科的东西也没有一个固定的答案,就看阅卷老师喜不喜欢了。
余令第一个来,也是第一个走。
卷子被收走了,朱县令转了一圈后也走了。
考场里剩下的二百多人他不想看了。
他刚扫了一眼,没有比余令写的更好的。
望着县令把余令考生的卷子带走,艾主薄笑了,他赌对了。
自己长安县真的出了一个天才童子了。
见艾主薄笑了,其余四名保人也笑了。
他们虽然莫名其妙的成了保人,但却一直在偷偷的关注着余令。
这个考场里他最小,想不关注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