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不解道:“啥?”
“你不知道?”
“飞鱼服?”
谭伯长笑了笑,低声道:
“不是这个,是万岁爷又任性了,直接封你为长安府同知,过年那天旨意会下来!”
“同知?”
“对,出乎意料吧,到时候长安府的盐务、征粮、治安、水利防备等事务都归你管,这个官位不小!”
余令深吸了一口气,本以为是咸宁县的县令,结果是同知。
怪不得万历会念叨着自己学问低了。
怪不得封茹让的时候没有封自己,想必他也在犹豫。
“你以为万岁爷看中了你办事的能力?”
余令摇摇头道:
“不瞒伯父,我此时脑子是乱的!”
谭伯长笑了笑,低声道:“陛下看重的是你的孝心!
看重的是你在大慈恩寺为他祈福,为他点长鸣祈福灯!”
“陛下身子不好,他最在意的就是他的身子!
你在长安的所为一下子就到了他的心坎里,这才是根由!”
“跟你在河套烧鞑子,跟你在长安挖塘修水渠,治理地方虽然有关系,但为他祈福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余令有点明白了,见说到大慈恩寺,余令忍不住道:
“伯父,前年苏家、吴家都去了,长哥怎么没去?”
“唉~~~!”
一声长长的叹息后就是无尽的沉默,过了好一会才听到谭百户咬牙切齿的声音。
“家有逆子,本来我都安排好了,结果这个死孩子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搞大了他还不说,快临盆的时候他慌了我才知道!”
余令一愣,觉得自己真是一个乌鸦嘴。
“若真是有了孩子我打他一顿出了气也就算了,结果那孩子也没保住。
那勾栏之地是非多,胎儿没养好,出来就不行了!”
见余令不敢说话,谭百户笑道:
“我如今是看开了,七八年都过去了,他还放不下。
等了过了年,我就给那女子办个身份,娶了算了!”
抿了口茶,谭百户苦笑道:“可毕竟是风尘女子!
京城就这大圈子,今后世人说道,指指点点,这些苦就让两人吃吧,不然总以为我是个恶人!”
望着落寞的谭伯伯,余令忍不住开口道:
“伯父要觉得不好,过了年就让两人跟着我回长安,那里比京城苦,事情多,吃了苦,他说不定就明白!”
“能成?”
余令低声道:“流言蜚语能逼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