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是不会容忍自己被说成美色误国的人的,那个女奴很快便失了宠,不两年便死在了无人知晓的地方。
三岁的安古达便被丢到了狼群里去给狼母养了。
阿拉布坦到底还是心疼弟弟,有空闲的时候就将安古达接到了自己的身边尽心尽力的教导着这个孩子,安古达非常粘他,连一刻也不想和他分离。
阿拉布坦看着费劲的翻身上马的小个子小孩,唇角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哥哥数到三,能上来吗?”
安古达应得响亮,翻身坐上了哥哥的大马,搂着阿拉布坦的腰,一双眼睛兴奋的直发亮:“哥哥!上来了!哥哥快跑!”
阿拉布坦一手握着缰绳,一手回护住身后的安古达,两人骑着迎亲的大马飞奔在夕阳之下。
娇滴滴的新娘子,应该会被吓着吧。
阿拉布坦有些坏心眼的想,唇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大昭与西戎商议的迎亲地点是设在两国的边境处,阿拉布坦纵马飞奔到这儿的时候,林纯芳早就掀了自己的盖头,打量着对面的西戎境内。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是没有的,只有枯黄的草,干裂的地,马蹄踏过的地方,扬起一阵阵呛人的沙土。
穆弛从怀里递给她一个有些奇形怪状的一块儿棉布,给她演示:“这是我们在西境用的,用两根绳子绑到脑后,棉布能掩住口鼻,虽然有些透不过气来,但是不会吃上满嘴的风沙。”
其实……要是林纯芳没有掀盖头的话,那个红盖头也能当纱巾挡挡土气。
林纯芳颇有些新奇的研究着:“这个东西好,真亏你怎么想的。”
阿拉布坦带着安古达跑到边境的时候,就看到了林纯芳似乎对哪哪儿都好奇,东瞅瞅,西看看,至于娇滴滴的公主哭哭啼啼,那是没有半点的。
听到马蹄声,林纯芳抬起了头,就看到逆着光走来的阿拉布坦。
蜂腰猿臂的男子眉眼要比中原人深很多,眼睛是浅棕色的,鼻梁高高,一手牵着马,一手牵着一个小孩,小孩的长相跟他像了六七分。
“这是你儿子?”阿拉布坦身上穿着喜服,林纯芳也就知道了迎娶自己的人应当是他了,就是……林纯芳摸了摸下巴,估算这两个人的年龄,看起来阿拉布坦还不到二十,会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吗?西戎人也太开放了吧!
林纯芳一阵恶寒,阿拉布坦沉了脸:“安古达是你的小叔,既然嫁到西戎,便要按照我们西戎的习俗……”
阿拉布坦话还没说完,林纯芳很认真的打断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