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江淮那边试点两税法的结果。”
“好好好,朕睡一会儿就起来看。”景弘阖上了双眼,手却不老实的搂住了棋心的腰,颇有些朕就是不讲理了的意味。
棋心揉揉自己的眉心,看着很快便沉沉睡去的景弘,心里却实在轻松不得。
沈霆轩构思的两税法,几乎可以说从制度的层面废除了一切杂税苛捐,又完全舍弃了历代以人丁为主的赋税制度,唯以资产为宗,不以丁身为本,实行贫富分等分层征税。
然而这一套税收办法虽然极得底层的穷苦百姓支持,却大大的动了乡绅地主的利益。
再加上从构思到落实过程中出现的许多意想不到的变故,沈霆轩在江淮推行不过半年,不仅自己吃尽了苦头,也几次三番被参奏到景弘跟前。
从景弘的本心来讲,他是比较支持沈霆轩这个两税法的,最基本的,这个两税法若能施行下去,单靠税收一条,国库便能丰盈许多。
毕竟江淮此次试点虽然没能成,但先前的玉京周边的几个小县城施行却是成功了的。只是到底事关重大,不能一蹴而就。
景弘闭目沉思着,实在不行,只能先叫停这一场试点,先将沈霆轩召回玉京来。
腊月二十六,沈霆轩灰头土脸的回了玉京。
晴香却没有在玉京里的沈府中。
腊月二十七是棋心的生日,景弘心情甚好的许了棋心一天假,晴香便受宠若惊的被一顶暖轿抬进了永福宫。
也是因为知道沈霆轩这一趟差事办的不顺极了,饶是棋心和穆贵妃种种盛情,晴香也颇有些拘谨。
穆宝隽心中暗叹一声,执了晴香的手到自己身边来坐:“你我都是棋心的姐姐,又有什么话是不能说开的?沈大人这些年来兢兢业业,立下的汗马功劳陛下都记在心里,沈夫人难道还不安心?”
晴香下意识的抬头,看到了棋心眼里蓄着的泪:“臣妇没什么不安心的,只是不久前家中遭了贼,有些草木皆兵罢了。”
“沈府遭了贼?”棋心原先还有些落寞晴香姐姐这次进宫,待她远远没有曾经的亲近,还以为是这些年来不怎么见面,到底疏远了,不料却还有如此隐情。
穆宝隽亦是吃惊不已的捏住了晴香的手心。
晴香面露苦笑,一五一十将沈霆轩确定回玉京前一晚的事说了个清清楚楚。
与其说是遭了贼,不如说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恐吓罢了。
那些黑衣人悄无声息的潜入了晴香与沈霆轩的卧房,留下了一只两只眼睛里都塞了十两一锭金元宝的花猫死尸,又将沈府的库房大开。